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只见高台上的青年瞬间倒栽下来引得一片骚乱,仅呼吸间从寨门处涌进几十名统一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握轻单刀的人,冲进来便是一阵挥刀猛砍,无论老人、孩童或妇女,手起刀落间不见丝毫停顿,可见平时杀人早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不少山民面色惊惧往后急撤,中途不断有人倒下,三十来个厂卫身染血红一片面无表情眼露煞气的在二个档头的带领下眨眼间便把寨门前清理出了一片无人区来,一时整个清风寨既静的哑雀无声。
“你们到底是何人?如此屠戮我情风寨中人不怕有违天和目无王法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些普通山民又得罪了你们什么?”方桢深吸一口气平静问道。
“王法?你等占山称王无视官府不纳粮缴税,对抗大明律法,现在却又要与本官讲王法!本大人授朝廷任命来此扫除你等匪患,维护一方水土还地方一份安宁,你等可有知罪。”来人脸色一沉不善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穿夜行衣执法的朝廷命官,进来不先不问罪拿人,首先就砍杀无辜人畜不留,我们这些所谓的占山之人皆因西京闹了干旱朝廷却不开仓赈济,地方官吏又不管田地有无收成,一律每亩九厘。西京连年旱灾,颗粒无收,仍然每亩九厘,不给百姓留活路走,一家子人都没吃的还要苛捐暴税,短短半年饿死累死被官府逼死的不计其数;这才逼着我们背井离乡的来到这荒山野岭建营扎寨自给自足,从不干那烧杀抢掠欺良霸地之事,如何来的纳税一说?不知我等是犯了大明律法的哪款哪条才招来这杀生之祸!”方桢越说越悲愤看着满地倒在血泊中的山民们怒道。
“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你等也无须在作狡辩,马上放下武器听由本官发落,不然这个你们口中的寨主就是榜样。”说完千户手一挥无声头颅便骨碌一声滚进人群中引得山民四下让开,一时悲痛声此消彼长起来。
“你你口口声声大明律法,难道就可以让你们批着人皮乱杀人了?不问官不画押没笔录没口供,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了人性命,这就是你嘴里的大明律法!我看是章法。”方桢听得怒火中烧双目赤红地仇视来人道。
“哼!和你们这些山野愚民有何道理可讲,都还愣着做什么?要本千户亲自动手不成!不分老幼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刘千户看半天厂卫们不见动静眉头一皱冷然道。
一时间厂卫们打了个寒颤,纷纷拿起手中兵器冲向众山民如虎落羊群般砍杀起来,一时山民们四下逃串躲闪毫无招架之力。
“千户?不好,是厂卫!”方桢猛地吐出一团污血气急攻心道。
“先生!您没事吧!这些人来者不善我们先护先生离开在说。”在方桢身边有二个身着劲装手持兵器的青年壮汉,双眼血红的警惕着刘千户耳语道。
“他们既然是厂卫定是有备而来,这次我们清风寨恐怕凶多吉少了,擒贼先擒王,我等合力把这贼首拿下在护余下山民离开,此人兼有内家剑气,你等莫要轻视了。”方桢轻声吩咐道。
说完不待方桢动手两人已然欺身而上,两人抬手便是一剑直刺对方面门,剑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剑之人内力精纯,两人分作上下合击不留死角,配合默契,出手便欲制其死地。
只见刘千户不现半分惊慌之色,其右手长剑遽然一抖,剑气激荡,一阵寒光已将两人全身笼罩,方桢心中暗道不好,正欲出手相救已来不及,却见一点寒星从千户剑势仅有的一点缝隙中窜出,一道弧线划过带起一条血线,剑气徒然发出正中两人咽喉,电光火石之间,两把铁制长剑才堪堪伸到刘千户面前不足一尺的距离,两人轰然倒地早已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