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嫣然与祝艳君点了下头,正欲靠近卢巧音处,耳边陡然间传来一声暴喝,三女一惊,只见林南天nu吼一声“紫儿!为父不会让你死的。”在看时其身形已跃过卢巧音双手立掌成剑势向祝艳君与任嫣然迎面劈来,气势如虹身法俊毅,二女只觉眼前眩目异彩,整个眼帘映入着林南天犹如天神般无所匹敌,双脚如磐石难动分毫,对林南天挥来的强劲剑气旦觉避无可避;在看时,二女身后的墙壁内露出三道深入一掌的剑痕来,仿佛天下宝剑划过般,宽约四指,断痕处整齐平坦,让二女震惊地是shuangtui之间也有二道剑痕一划而过,明显力有所竭有意收发,若如墙壁上那般只怕二女早已身首异处,难留全尸。
林南天在二女身后不足一丈的地方半跪于地,面色出奇红润却气若游丝。任嫣然与祝艳君一身冷汗,凭二女身手一时却无可躲避,林南天这招七决剑气果然非同凡响名不虚传,若非林南天关键时刻心守合一意识有所恢复所施剑气强劲之余散而不发,二女恐已难逃此劫。
卢巧音也呆若木鸡失神当场,心道:“如此剑气若由武林高手配持上好宝剑施展而出还说得过去,但此人仅凭双手十指就能发出这般凌厉非凡的剑气来,当真闻所未闻,看来林南天在江湖上号称‘七绝天龙’绝非浪得虚名,适才并没伤她们性命,我也不会加害于你。”
任嫣然对祝艳君使了个眼色正欲动手将其拿下废他武功耳边却传来卢巧音喘xi的声音,“且慢!”卢巧音艰难地坐直了身子看向近在咫尺的林南天脸色变幻不停;任嫣然迅速上前拣起面具后搀扶但被后者轻摇下头后随手接过面具戴于左脸上说道:“先带他下去,他已经失去知觉,因之前妄动真气伤了肺腑,稍后喂他服下六神菩提丹护住心脉保住性命在说。”
祝艳君连忙轻移至林南天身前检查起伤势确认其昏迷后提起立领拖向机关处,任嫣然瞟视一眼后靠近卢巧音俯首道:“卢姐姐,可是心生恻隐?”
卢巧音脸色一变沉思说道:“可知他前来江陵所为何事?”
任嫣然耸耸肩无谓回道:“此事还待查明,已传下去交由天机间的姐妹,不日内定有收获。”
卢巧音点点头,蓝杉女人此刻悠悠转醒,一睁眼见到三人后颤颤巍巍缩于一旁,面如死灰。卢巧音扫了眼后随口说道:“你先下去,今日所见之事休要多言,如若让我知晓……”蓝杉女人连忙谢过发誓不多嘴一句后逃似的离开了此石室内。
祝艳君此刻已然归来,任嫣然询问了下林南天落处后扶起卢巧音缓缓离去,独留祝艳君一人在此,祝艳君静候两人安然离开后心中不由叹息起来,“早就让你无须多事,为此任姐姐不惜得罪如意门执事堂欲杀金文峰已了结此事,你却不知好歹,妄任姐姐对你的一番情谊了。”
倚翠院内的芸雅涧此刻聚集了不少人,因为已至酉时不少常客陆续蹬上倚翠院来但大都围观起了站在场中央的一个江湖打扮之人,只见其一袭白衣一把配剑,身影挺拔的立在芸雅涧外,目不斜视的看着一众黑衣人丝毫不见任何慌乱;在其周围十来个黑衣装束的汉子呈扇形将此人阻在楼外。叶戋正是寻林南天而来,若非不是怕为林南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早就强行入内了,想解他叶戋的佩剑只怕还由不得养的狗动手。
良久,从芸雅涧内迈出一位身材阿娜姿态冷艳的女子来,一看见场中站立之人柳眉一竖不悦道:“你又何人?挡在这里做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来的尽是些愣头青般的武林角色。”
叶戋听后剑眉一横,心道:“主人进去也非一时半会,想来这些女子也奈何不了主人,我是进还是不进,若取佩剑必动干戈。”
祝艳君观叶戋闷头不语,略显不快的挥挥手,从身后走出了两名身着青杉的大汉,下面围绕的黑衣人一见迅速退至一旁。
两人在祝艳君的示意下缓缓靠了过去,嘴上客气道:“这位爷,若是因刚才之事等的烦了小的代为赔罪,等会姑娘随便爷挑,但那请爷这会先让开道给后人行个方便。”说完两名青衣人伸手正欲把叶戋请离此地,叶戋面目一寒,左脚轻移身形一动人已瞬间站在了两名青衣人的身后,两人只觉在手刚伸到他肩膀处一指时,两眼一花活生生的人就不知到哪去了,在一回头两人吓的倒退数步之远;就凭刚才露的一手功夫,若要取两人性命举手投足间,在看此人面色不善,两人不想触这霉头,但祝阁主又没叫他俩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起来。旁人或许只道叶戋轻功了得,但以祝艳君在江湖上的阅历,此人刚才所施展的并非是单纯的轻功身法,若是所料不差,那应该是南武林中一种叫‘千叶佛沾手’的掌法,此武功靠的身随臂动,运内力于双臂带动全身从而提臂则轻身,一般轻功退而为守,此轻功却是退而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