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院的五通房是关押和惩治不听招呼或违犯规定、冲撞管事和客人的女子受罚之地,也是倚翠院不对外公开的私刑房,据说最早此石室是此院供奉与祭奠之地,后来久已不用则改为五通房;此刻在五通房内,卢任祝三女子正与林南天对持不下,三人身上都带有不轻的内伤,明显之前的争斗中三人不敌林南天一人,特别是卢姓女子,左手下垂,嘴角处一抹殷红脸色十分难看,正用戴着面具的半张脸阴毒地紧盯林南天,祝任两女挡在此女身前,同样的胸口起伏不定,面色煞白无比。反观林南天却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地望向三女,右手扣在背部的神道与至阳两穴上,缓慢地驱使浑厚的内力为其排毒;则两眼昏迷面色发青嘴唇颤抖不醒人事。
祝艳君怒道:“林南天!此人是我倚翠院之人,是杀是剐又与你何干?你还当真是闲事上隐不成,凡事与已与否都要插上一手了?”
林南天听后不见任何表情,眼色凌厉的一扫三人,“林某若不在此处你杀谁我都管不着,但此刻身在此处,就由不得你等乱开杀戒草菅人命,还望这位姑娘手下留情。”林南天回望了卢巧音一眼正色道。
任嫣然傲然挺胸道:“草菅人命?你林盟主在江湖上杀戒开的少么?无论是恶人也好善人也罢,不经官府明律杀人就是犯戒,先不与你争论这,你贵为一方盟主,只身硬闯本院,先强行要人后下手伤人,眼下又挺身护人,本院是你开的不成,你管你的南武林,跑我们北武林的一家行什么善积什么德来着。”
林南天一时无言以对,心道:“好生泼辣,若非有急事待办也闲的与你等罗嗦下去。”
林南天思前想后轻摇了下头道:“算是林某多事,但王小丫这人我非赎不可,如何商讨还望众姑娘三思。”
卢巧音冷笑一声示意两女让条路,轻步移至林南天身前,“林盟主,此事非我等姐妹不愿,而是倚翠院成立之初就有明文规定,只有死出去的没有赎出去的,逼迫我等也好生为难,此处也不是商谈之地,若不然先随奴家到客房休息片刻,待我们院上回来在引见于林盟主当面交涉可好?”卢巧音对二女使了个眼色后态度温和说道。祝艳君与任嫣然听后皆点头称是,林南天心念一转,“不管这面具女有何花招,先离开此地为上策,在静观其便。”
林南天略点下头后说道:“此人我以将毒逼出体外,还望姑娘们不要伤她性命可好?”
“这个好说,尽听林盟主差遣,下去自会安排,但小惩还是要的。”卢巧音想了会后赶忙说道。
“恩,只要不伤她性命,林某也无须多管。”林南天狐疑的把放在地上迈步上前,三人对视一眼后任嫣然作了个请的手势,祝艳君带头走向机关处踩在凹出的石板上摸索起来;卢巧音随后跟上右手缓缓探入衣内紧握蓝色花纹小瓷瓶,眼角处死死盯住林南天不敢大意丝毫。
旦听一阵锁链拉扯的声音由墙内传来,众人眼前地板陡然陷了下去,一个约有半丈长的深口处缓慢升起了一个承载板,林南天刚上前几步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身眼光锁定卢巧音表情阴晴不定与之对视良久,任嫣然和祝艳君急忙呈三角包围之势将其罩住,气氛一时间紧张异常。
卢巧音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平静地问道:“林盟主可还有事要吩咐奴家?”右手微抖紧贴衣内假装伤势引发疼痛之感益于表面。
林南天沉默一阵较为犹豫问道:“不知此地空无一物却独挂一副女子画像在此,不似饰物也非供奉,林某好奇之下想打听一二,不知三位可否据实相告,以解林某不明之处。”林南天紧盯卢巧音一字一句问道。
三人听到皆松了一口气,任嫣然心底不由一阵破骂起来。卢巧音好笑道:“这副仕女图在倚翠院建立之初就收藏于此,前后不知过了多久也无人过问分毫,林闲主还真是第一个理会之人,我等姐妹连这人姓甚名谁都无从所知,若非林盟主凭此画相中此人不成?”祝艳君与任嫣然听后掩嘴轻笑起来,这算是见画思情?
林南天摇头不语,“姑娘见笑,若真如姑娘所言那也当林某多此一问吧。”说完神情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