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姐姐,此散炼成极难,整个杏药房也仅有二瓶,就林南天区区一个莽夫盟主用上此物实属不智,还望卢姐姐斟酌一二。”任嫣然前一步小心说道。
卢巧音略点下头琢磨片刻对任嫣然道:“这人却不值得我动用此物,但我在倚翠院中耳闻林南天乃武林上肝胆相照忠诚豪杰之辈,特别是对他的夫人,礼待有加恩爱如往,相处至今不曾纳过一妾,被武林赞誉为天下第一小丈夫,而大丈夫当三妻四妾;我们姐妹深居倚翠院理当明白,男人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特别是如林南天这种久负盛名世人推崇的南武林盟主,定当属于资深辈出之奸者,我动用此物降他正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男人在怎样伪装造作也不过是胯间之物的奴隶,什么豪杰、侠士、圣贤不过一个称呼,与那些骚客chang士无半分区别,光环不一样罢了。既然林南天想在我们姐妹的地盘行那头衔之事,那也别怪我摘了他头上的那块招牌,也别怪我成全他林南天的酒色财气了。”卢巧音不屑地笑道。
“敢问卢姐姐打算如何于他?”祝艳君踌躇一会问道。
卢巧音摆头扫了眼祝艳君后表情冷然说道:“先让他醉生梦死,在搜刮掉他身上的所有财物,然后让丫头们轮番伺候他,而且要让这出春宫戏成为本院的压轴重码,供众人观赏,届时还要把江陵所有的大小门派全都通知到,最后在让其声望扫地,名誉难归。”任嫣然与祝艳君对视一眼不觉后怕。此物专对习武之人,比之一般春药还入骨三分,非力歇不止,可谓神降世也得变身土地公公,旦中此散还没见有活着走出本院之人,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撑不过六日,林南天内功深厚修为惊绝只怕也是此散的坐下亡魂。
“走!去见一见树大招风的林南天,看是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的人物。”卢巧音两袖一挥大步流星般朝前走去,心中似畅快非常,任祝二女赶忙跟上。
此刻在一座朴素陈旧庄严大气的庭院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见各种服饰和身份不一的人相继而来有陆续而去,手中无不有着整齐厚实的帐簿,在这座府邸的中间坐落着一个典雅沧桑的历史古迹,据说是三国鼎立时期关羽大将镇守荆州居住点兵之所,故一直被后人翻修整理,一切保留着原先的样子;而现在这座历史名府已被江陵城的一个三流帮派‘如意门’所霸占,奇怪的是地方上没有一个势力敢于不满,就连官府衙门也统一的保持了沉默。在这座府邸的大门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如意门’三个漆金大字,而在这如意门最大的殿堂就是整个如意门的办公之处,其上同样的金粉漆字书写着‘执事堂’,执事堂是如意门的经济命脉,管理着门下大小产业不下百家,也是如意门最琐最肥之处,能担任执事堂堂主之位的必是如意门之主绝对信任亲近之人。
此刻,在厅堂之上襟直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银发老者,虽满头银发却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瘦削的脸,面色黝黑且红润,花白的眉毛下,一双深褐色眼睛炯炯有神,丝毫不见岁月的沧桑。只见其正双手翻看着手下递上来的一本帐簿,两眼来回扫动,片刻间便抬起头冷哼一声,下面站立之人手脚抖动不已,听到声音脚一弯就跪了下去。
老者左手支着下巴略作赞赏点了下头声音低沉道:“帐目作的很漂亮,一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确是用了一晚上的工夫,该出现纰漏的地方也都省去了,限期十日查清上面银款去向,在此前你的一家老小暂居惠苑南下房,十日过后在来领人。”厅上跪立之人两眼一黑后倒过去,马上从两侧上来人直接拖了出去,动作干净利索。
交代完事后堂上坐立之人才正眼望向左首边久候多时的五人,其中为首之人正是刚从倚翠院潜逃而回的金文峰金执事,也是这执事堂设在外门五大执事之一,分管如意门在外所负责的五个区域的产业,芙蓉街这一块则交由金执事全权管理。
金文峰沉思良久上前一步恭敬道:“堂上,我兄弟五人对此事已交代清楚,至于我是惩是罚听从堂上处置,绝不敢有丝毫多心。”
四人脸色苦闷,中间一书生扮相之人急忙上前说道:“堂主,林南天一事我等兄弟几人都尽力为之,都受伤无能为力,何况林南天贵为一方盟主我等又如何抗衡,金大哥设计引走此人命我等回来报信,不知有何罪之有?”众人一听之下一时你言我语为金文峰辩解起来好不热闹。
金文峰眉头一皱一声断喝:“住口!此事因我考虑不周,引林盟主去那倚翠院确是我的失职,本该受门内责罚,你们无参与此事,休要在过多言语,还想让我在承担重责不成?”金文峰使了个眼色给书生后转首对银发老者说道:“听候堂上发落。”书生之人轻叹口气对余下三人摆摆手示意退到一旁,静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