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直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了船头雀室的一侧木栏上梳理起略失光泽的毛发来。
“疑!京城有消息了。”谢千户五步一跃就到了信鸽身边火速取下其小腿上的信件转身恭谨地递与汪直手上。
“等了这多天,圣上口谕有与没有亦无多大关系了。”汪直遂拿起信件大致的看了下后骤然间脸色一沉,五指一握,旦见那信件由白变青如火烧般随风而逝,好一手歹毒无比的阴指内功。身旁两人一时紧张起来,看来厂公这次又要杀掉哪个倒霉之人了。
“刘芳!”汪直阴寒的叫道。
“属下在!”右侧站立之人火速上前一步单手撑地半跪答道。
“本公命你速调二百好手尽快赶往顺庆府南充给我把宁远侯刘安废掉四肢秘密押解回京,此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随同人员当场格杀不留活口,别让太多人知道。”汪直心胸起伏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但不知该把此獠关押在何处以方便厂公审讯。”刘千户抬头看向汪直疑虑道。
“北镇抚司,对!就先送去那,本公自会书信一封给锦衣卫指挥使李天泽,你且秘密送往别惊动太多人,等江陵事一了本公在作余下打算。”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刘千户躬身速退了下去,转头乘坐小船离去。
在观汪直手扶护栏双眼血红望向远方变幻的阴云,仿佛摇身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厂公!不知何事如此动怒,可有吩咐属下之事?”谢千户小心翼翼上前问道。
“哼!”汪直右手一摆转身对视谢千户,血红的双眼让其心里一阵罗嗦,腰板也躬的异常深沉起来。
“宁远侯这老杂毛,逞我不在京城着段时候奏明圣上参本公二十七条滔天大罪,意欲制我于死地;然圣上对我等宠信有加,命我此事办完回京城祥加说明其二十七条罪责真假之处。若非如此,待本公不明所以回京恐自乱阵脚,难辞其罪,东厂早以有铲除本公之心,这次恐怕也少不了魏东贤那老小子的一番添油加醋。”
说完,汪直口吐了口浊气,脸色阴郁地转身踏入雀室楼道径直下往双头船第二层,独自留下谢千户一人束立于此,衣摆随风啪啪作响,双眼转动不定的注视着汪直离去的背影。
春风轻跃水面带动层层波粼,一时间使得双头船颠簸不已,旗帜扑扑作响,空气中弥漫出一种阴冷的韵味,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