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赵小贵目瞪口呆,继而暗自狂喜的同时,却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家奴,悄然拎着一桶猪粪,趁赵小贵不备,猛然间泼了过来。
赵小贵倒是匆忙中侧身躲开了,可猪粪却是泼在了他身后的院门上,一时间臭气熏天、令人作呕。原本按柴君仁的意思,是把赵小贵打到在地后,看着他求饶,之后再淋他一身的猪粪。
“擦你老母的!”赵小贵边骂边飞起一脚踢飞了泼粪的家奴,之后看向柴君仁。而此时的柴君仁见势不妙,赶紧吩咐马夫启动车辕,带着柳如玉跑了。
有早起的邻里看到这一幕,早就吓懵了。他们想不通,这个平日里话语不多,谦逊有礼的赵小贵,竟然会如此的凶狠。
“柳如玉,你的马夫不简单啊,还他娘的闭着眼!是不是存心想看老子的笑话?”此时的柴君仁恶狠狠的瞪着柳如玉。
在他看来,有这些家奴对付赵小贵已是绰绰有余了,可完全想不到会是这种局面。虽然他不懂什么拳脚功夫,但刚才赵小贵的表现太吓人了,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威猛来。
“公子何出此言,如玉也是不清楚他这么能打。”柳如玉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此时的赵小贵早已是火冒三丈,急忙从院中骑上卸了车辕的马匹,策马急追。心道,不信你的车轿能跑过我的单人匹马。
看到赵小贵越追越近,柴君仁有些慌乱,冲前面赶车的家奴急道:“快!再快点!”
只是带着车轿的马匹,如何比得了赵小贵的单人匹马,而此时的柴君仁已是脸色煞白。不过赶车的家奴虽是慌乱,却驾车技术不错,而且脑子灵光,见对面正有一身着披风之人策马缓缓而来时,于是眼珠一转,在和对方擦身而过之际,突然照着对方的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子。
对面那人的马儿冷不丁着了这么一下,咴溜溜一声嘶鸣,奋然扬蹄,箭一般的瞬间冲了出去。
可这么一冲,正好与紧随车轿之后的赵小贵迎了个正着。此时两匹马都是快如疾风,等发现时,根本来不及相互躲避。
赵小贵还行,关键时刻将马匹带向了一侧,而迎面的马儿却是一头撞向了赵小贵的侧面。此时,那种本能再次如约降临,于是赵小贵梦游一般的一脚将那马儿踹向了一旁。
这一脚不要紧,马儿吃痛,一下将背上之人高高的抛起。赵小贵见状也不含糊,硬是飞身扑出,将那披风之人勉强揽入怀中。
而此时柴君仁的车轿已渐渐远去,赵小贵也只好悻然作罢。
“混蛋,还不赶紧放手!”怀中的披风虽脸色惨白,却是愤然呵斥。听声音,竟是个女儿家。
那时男女大防,特别是未出阁的女子,连手都不能轻易被男子触碰,更不敢想象会被抱住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