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老先生的夸奖，能够在你已经决定不再做旗袍的情况下为我破例，我真的感到非常荣幸。”

张老先生正准备让苏落尘去旗袍房里量尺寸的时候，苏落尘的手机却响了。

来电话的是齐炎，电话接通他就问：“你在哪里？”

苏落尘终于理解以前齐炎为什么会如此烦她，她每次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首先问的就是“你在哪？”

这很明显是一个盯梢的问题啊！

“欣华弄堂！你好像明知故问！”

“你去哪里干嘛？都快一个小时了！”

苏落尘猜想应该是等在弄堂外面的老康感觉她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担心她有事，但是又不好直接给她打电话，所以才跟齐炎汇报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齐炎对她表示出关心和关切，苏落尘心里就有一股污浊之气——你的心里都有旗袍女人了，干嘛还假惺惺的对我好！

“我做什么都必须要跟你汇报吗！”

“如果你不想正在跟你接触的人倒霉的话，可以任性，可以一意孤行！”

靠之！

苏落尘气鼓鼓的说：“齐炎，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没错！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无赖！”

“好呀，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在被称之为旗袍工匠活化石的大师张老先生这里！他做的旗袍才是整个旗袍行业的最高水平，这几年他已经不再给人订做旗袍，你看到的那些都是都是次品！”

对，就是次品！包括他画的那个女孩也是次品！

这话说出来苏落尘感觉特别爽，就像是当了十几年的乖乖女第一次说脏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