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进门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有三个旁门,左手边是一个宽敞的休息厅,有一台电视(学校配备),一些家具茶具,还有我们的一些书籍。右手边第一个是个空房间,元一行叫人把社团里的台球桌搬了过来,第二个门里边是一些杂物。
楼梯在另一边的角落里,上楼梯在过一个走廊可以到二楼的客厅,比休息室装修的要好,因为这是元一行自费的,弄的我和如月很不好意思。走廊上有两扇门,一间屋子是健身房,一间屋子被元一行改成了浴室,包括厕所、花洒、浴池和桑拿房,客厅左边两个门,是两个卧室,最南边的是如月自由的,旁边是元一行的。右边靠里的是我的卧室,南边的是间厨房兼餐厅。我们居住在南校区边界的高墙之外(严格上说是校外,因为南校区进出把控很严格,也很不方便)距离后门很近,上课的话大概要走十五分钟,食堂更远些,元一行嫌外卖不干净,所以有间厨房的确帮了大忙。我本以为我会充当厨师的角色,因为我常一个人住,所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而且我希望能干点什么事情,而不至于太废。可如月自由却揽下了这个差事,我开始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结果他看我不信二话没说带上口罩就出去买材料,回来做了一大桌子菜,中西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个不少。色香味俱全,比一般的星级饭店的手艺要强。元一行那天饭后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有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差事交给他吧!”。
于是乎一时间我变成了最闲的人,元一行偶尔健身,大部分时间倒腾生意上的事,有时还会跟人出去谈生意。如月自由也是个练家子,他有时会在院子里挥那把日本来的没开刃的太刀,有时会弹弹钢琴。而我无事可做时就观察周边的事物。于是我就观察起了如月自由。
时间越长越会觉得如月自由是个完美的人,他还有好多别的特长,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飞镖技术,我和元一行也玩都玩不过他,他十标都能在九环以内,还有台球,我偶尔会和元一行玩从来不带着如月,如月向来是一杆清台,失误的时候都少,就应该让他去打斯诺克。
越是这样完美的人,我就越想去了解他,元一行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们曾试图问他关于他的家庭,过去。他对此只是只言片语。后来章老师私下告诉我和元一行,如月从小跟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哥哥也死了,至于百目鬼家族是后来才收留了他。我们听到这个故事一样的实情,不由得很惊讶,因为从表面上看,真看不出他有这么凄惨的过去。
打那起我同元一行就不再跟如月提有关他过去甚至是日本什么家族的任何事了。不知道如月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和元一行从那时起就打心底接纳了他。
元一行也曾和如月比过武,如月也会拳术,我本以为会是空手道合气道什么的,都不是,而是截拳道。据我所知,元一行学得比较杂,以散打和少林拳为主。他俩打得不相上下。要知道元一行的身手可是在省里甚至全国都拿过相当高的名次的!不过如月自由却说拳术不是他的强项,他最会玩的还是蝴蝶刀之类的小匕首还有就是双截棍。
关于他的话题先告一段落,然后来说说学习方面。严格的说我们三个近二十天内都是待命状态,说白了就是放暑假,毕竟我们也有大学生的身份。但其主要目的是适应当前的生活,增进彼此间的感情。我和元一行都与之前所学的一切说了再见,而是开始学习那些关于魇的邪乎的知识。其实元一行家里一直掺合着有关于这方面的事,只是把元一行蒙在鼓里罢了。元一行的心情想必很复杂。
至于这个魇,我对它有了确切的了解。这就牵扯到了魂魄。魂,就像炭,魄呢,就像是火苗,有生命的东西,就会有魂魄。死后魂飞而魄散,二者破碎后会回归大地,积少成多便会成为瘴气。长期困于瘴气之中精神就会被琐碎的魂吞噬,就会被占据,被占据的生物生理形态会发生改变,这个过程就叫魇变。魇有两种,一种是活的,只是生理上讲是活的,但内在已经被支配,仿佛僵尸一般。书上说就算是条虫子魇变了,都能毁掉一个村庄!另一种是死的,就是物体发生魇变,从而变得异常,比如魇变后的树叶就有剧毒……至于我们这个行当,就是专门除这个东西的。祛魇的方法有两种,说的都是活魇,因为死魇毕竟只是物体。其中一种是物理上的,就是摧毁他的,魇变后的生物生命力极强,而且没有生死的意识,这种物理上的方法看上去很难,但魇怕一种东西,银。魇怕银质的东西,书上的确是这么说的。举个例子,用普通的刀砍一个活魇,如果要三刀砍死,那一把银质或是含一定银的刀砍,一刀就足够了。这让我想起了,如月自由的那把银色蝴蝶刀,我后来问过他,他也确定了这一点。我还问过他关于这行的危险程度,他诧异的看着我说:“当然是玩命工作!”继续说第二种办法,这种办法书上提及的很少,书上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魂,也就是一块炭,这块炭在燃烧,上边有火苗,就是魄。书上说,有的人经过训练可以把魄具现化,用自己的魄来作为武器。听上去更是邪乎!这也让我猛地想到了元一行那天手上的光芒,元一行看完书后笑着说他是有天赋的人。我后来单独问过章老师,章老师很惊讶,他说如果是真的话,那他的确有天分,不过既然是四方的后人,有天分也不稀奇。这让我不免有些失落,如月自由肯定是有这方面的经验,元一行又有天分,而我至今也没发现我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除了这些不能公之于众的知识以及养花的才能。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那天见到的李老师,李老师很是细心的同我谈心,他说关于魄的事他之后会慢慢教我所以我不必着急。他还把我带到他家去做客,他的妻子很袖珍但很漂亮,还有个可爱的小女儿,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家庭。我加了他的网络通讯账号,时而能在网上看到他晒的幸福。我问他这个工作难道不是很危险么?他居然笑着回答说:“是,我在鬼门关走过几次了!所以现在很少捉鬼了!”
听我叙述到这里会发现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我没有提及到我们社团。正如我所想的那样,之后我们曾经开过一个会,类似于见面会的那种,不过这次我们的身份却不同了,元一行是以元家后人的名义,我则是江家。师雨亭还是老样子一副公事公办模样,楚雅呢还是那种秘书的感觉,只不过似乎又变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