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眼下只想在众多新兵中脱颖而出,可从没想过要得罪中队里的老兵,何况得罪老兵不亚于以卵击石,这简直是在亲手葬送自己的军营生涯啊!
得罪了排长班长不说,还得罪了二排的老兵,高虎感到自己的背后迈出了冷汗,傻乎乎站在原地看着老兵们忙碌的跑来跑去。詹飞远远站在猪圈旁,所有所有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你小子就不能低调点么,也太作了你……”詹飞替高虎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几分钟后,解放卡车载着段建军和一排一众老兵风驰电掣的驶出营门,经过营门的时候,两个哨兵整齐的敬了个持枪礼。
指导员廖平留守营区,目送着卡车身后卷起的滚滚黄沙。
在漫长的四个多小时后,段建军带着一排悉数返回,除了满身的尘土和汗水外,全员无一挂彩受伤。当天晚些时候,詹飞在后厨干活时,无意听见两个抽烟闲聊的老兵说起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队长段建军和一排此次出任务,不仅成功化解了建筑工人群体性斗殴事件,而且还协助新区分局的同志抓住了此事件中挑拨关系和策划斗殴的带头人,整个处理过程中中队和分局同志无一人受伤,倒是参与斗殴的几个人因为反抗抓捕,在“合理”范围内被料理后就束手就擒。
第二件事,抽烟的老兵说今晚熄灯后向组织几个老兵,集体找一班的某个新兵去水房“谈谈心”。
詹飞听到第一件事的时候,心中对队长和老兵们的神勇无以复加,简直就像电影里那些出神入化的英雄,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可听到第二件事时,詹飞的心被紧紧揪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新兵就是高虎。
此时的詹飞,慢慢停下了手中工作,他似乎突然间明白到一个问题:新兵和老兵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新兵老兵各自在鸿沟的两边,保持着一个彼此舒服的距离,如果哪个冒失鬼的新兵贸然跨过鸿沟到了另一边,恐怕会造成一种令双方都不舒服的结果。
詹飞明白了,这鸿沟其实就是军营中的等级,没有等级就没有尊卑,何谈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