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透过琉璃瓦泻于江松的床前。
卧于榻上,江松辗转反侧,无睡意。
双手枕于头下望着流泻而下的银色月光,多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月光源源而来,至床前移到床角,冲淡了江松的愁绪。
莽莽苍山,涛涛江水。江松立于半空,身穿灰黑色带‘镖’字的长袍,身后斜挂着麻布包着的刀,两腰插回旋镖。
望着浩渺大川、滚滚洪江;远处有妖兽嘶吼、魔兽持大戟横于路中,异有栋栋雄伟骑楼。
大喝一声‘杀’。
江松突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江松自语:
“嗯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梦场啊。”
江松坐立床上,苦笑摇头,哪个梦给他太多惊心了。
此时,月光已撤出屋子。躺下是不可能在睡着的了,彼上外衣,江松来到阶外坐着。
梦中的哪副画面还在脑海回荡。
哪个身影是那么的坚定、执着、挺拔,身后的‘镖’字更是给人敬畏之意,还有刀,没错,哪个身影背的刀就是殊煌。总之,这或许就是他向往的。
拿出母后赠予的殊煌,比起昨天武斗场上见到的它,彼时的它给江松的感觉是温顺,像个听话的小男孩,江松更是爱慕。
“殊煌,告诉我,是因为镖吗?你跟我一样喜欢镖吗?”江松对着披上一层银光的殊煌道:
“殊煌,你不说就当默认了。”
“自从在市井头一次见到镖时,我就爱上了,忘了自己是谁,只想能尽快成为镖手,既使卑微我也甘愿。镖,这是头一次遇到的,最有目的的纯粹性的工作。”
“殊煌,不管你是宝刀或是普通刀,如果是普通刀,我会找到垩陨铁,找到最好铁匠,把你锻造成圣器;如果是宝刀我会让你重回辉煌,只因为是父皇留下的,母后赠予我的。”
过了许久,江松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父皇用意何在,只留下一把比普通刀顺眼些的铁块。”江松有些怨道:
“比起你留下的铁块,我更希望得到你一星半点消息,我想看看离去十六年的你,是怎么能让母后一直惦记着。”
江松站起身来,斜握着刀,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