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肉身!就连意志力量都如此恐怖!将来成长起来,必然是我妖族的大敌!”剃魂眼中神色复杂,但又想到什么似的,久久不能做出决断,手中隐隐蓄势待发的魔气,动了几下,又缓缓的消失了。
先不说这剃魂的小小举动,这受到降龙伏虎之术气魄压制的巨兽,竟然开始浑身颤抖!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楸”巨鹰颤抖了几下,眼中神色多出了几分慌张,可灵魂之中深藏的兽性,却是让它做出了拼死一搏的决定!
长翼一震,却是狂风大作,沙石漫天。
苏远古缓缓的抬起头,一只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它,接着缓缓的说出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是充满了气魄!
“你这是,在找死!”话语一落,巨鹰登时被这气魄震慑,不敢动弹分毫!
苏远古却是毫不啰嗦,抬手一刀,夹带着赤红杀念,狠狠的劈在了巨鹰的头顶!
巨鹰想要退,可它退不了!气魄死死的锁定了它,用尽了全力,却也只能偏开一点点头颅,但依旧还是被一刀,削了一半的银色头颅。
“轰”的一声,巨鹰倒下,随后一道魂魄,从巨鹰的头颅之中飞出。
“哼!想跑!”苏远古冷哼一声,一拍储物袋,将聚阴盘取出,聚阴盘感应到了巨鹰魂魄,即刻爆射出一道异光,即刻将这巨鹰魂魄吸收进去,一道光芒闪烁之后,魂魄便没了踪影。
苏远古走上前去,将巨鹰头颅之中滚出的银珠收起,虽然不知道有何用,不过看到这剃魂极为珍惜的模样,看的出来是件宝物,随后,他一迟疑之下,便又单独取出了一个储物袋,将巨鹰的尸体,收入了袋中。
转头看向剃魂与闻人莫念,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死死盯着苏远古手中的聚阴盘!
“天地灵胎!不对!是是”闻人莫念惊呼!
“小子!你这灵胎是哪里得来的!”剃魂亦然是难以置信的说道。
“天地灵胎?”苏远古不解,不过说起来,这聚阴盘中,却是丝毫存在着一个生命,只是这天地灵胎是什么?
“前辈说什么,小子怎么一样都听不懂?”苏远古揶揄的问道,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聚阴盘收起,使眼色让闻人莫念回到他的身边。
看着闻人莫念回来,他才放心下来,看这剃魂的模样,似乎对这灵胎极为在意,甚至,不可抑制的浮现了一抹,贪婪!
“这老家伙怕是要动手了!”苏远古暗自传音给闻人莫念。
闻人莫念也看出来了,一脸警惕的看向他,手按在了储物袋中,随时准备动手。
剃魂死死的看了苏远古几眼,随后却是神情大变,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哈哈哈!贤侄,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害怕老夫抢你这灵胎不成?”
这剃魂,这装的也太假了,一声贤侄倒是喊得热乎,苏远古却是丝毫不吃这一套,手中长刀一直都不曾放下。
“呵呵,贤侄,看你这紧张的模样!老夫虽然想要这灵胎,不过看在罗赛驮这家伙的名字上,老夫不会硬抢的,如何,老夫与你换取一二如何?这圣者传承之地中的宝物,老夫之取一样,其余之物都给你如何?为了表示诚意,这东西,贤侄先收好!”剃魂微微一笑,却是将一个银球丢给了苏远古,苏远古看了几眼,不客气的收下了。
“剃魂前辈,你这空口无凭,小子也不敢随便答应你啊!”苏远古微微一笑,却是极为狡猾的说道。
“这臭小子!”剃魂看着苏远古这幅狡猾的样子,直直恨得牙痒痒!
剃魂像是一阵的咬牙切齿,随后却是释怀一笑,像是做出了什么一般,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老夫立下大道誓约!”
剃魂一摇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随后一道神念飞出,缓缓的在他的身前浮动。
“老夫剃魂,愿意以此身做出誓约!若是老夫强抢句南手中的灵胎,便叫老夫此身崩毁!元神俱灭!”此言一出,剃魂身前的那滴混合了神念的精血猛然消失不见,遁入了无形的大道之中!
苏远古这才微微一笑,收起了长刀,放松了警惕。
“贤侄,这下,你可以将灵胎交给我了吧!”剃魂微笑着说道,可眼中焦急的神情,却是显露了一切。
“呵呵,不急,前辈,等进了圣者传承之地,小子得到了传承之后,再交与前辈。”苏远古却是露出了一抹皎洁的微笑。
“你!”剃魂登时气的脸色煞红!
“这狡猾的小狐狸!”剃魂气冲冲的想到。
“哼!你这老狐狸!谁知道你有没有手下暗伏在别处!可
不能让你得了便宜!”苏远古亦然是暗中想到。
一老一小,各怀鬼胎,两人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浓郁了!
一声声前辈和贤侄,叫得一旁的闻人莫念一阵无语。
三人有说有笑,走了有半日时间。
终于,到达了这剃魂所说的圣者传承之地,一片深渊之中。
剃魂走上前去,微笑着对苏远古说道:“贤侄请?”
“不不不!还是前辈带路的好!”苏远古推脱一番。
剃魂暗自阴笑一声,便兀自跳了下去。
“走!跟上去!”苏远古头也不回的对闻人莫念说道,随后,两人紧随其后,下到了深渊之下。
奇怪的是,这深渊之下,却是愈发的明亮,而不是愈下愈黑。
直到最后,三人这下到了深渊之底。
深渊之底,却是有两个化作人形的妖兽,等候在哪里,见到了剃魂,便恭敬的说道:“父亲!”
“父亲!”苏远古一呆,这两个妖兽,都是窥凡初期的妖兽,可不是一般的强!竟然叫这同为窥凡初期的剃魂父亲!
这也就是说,这老头根本就不是什么窥凡初期!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是隐藏了实力,要么!他便是从善境界的修士!如今到来的,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
苏远古迟疑一番,终于还是紧随其后,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