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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红岩学院,三号宿舍楼,顶层,主卧。
一张宽大的雕花床铺上,两条白花花的身体滚在一起,战况很是激烈,高低错落的低吟谱写出一曲动听的歌谣,淫靡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雨初歇,李季赤条条的仰躺在床铺上,点了根烟,美美的吸着,而王菲儿则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脸满足的潮红。
一根烟抽完,李季掐灭烟头,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荡开,显然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王菲儿明显感受到了他愉悦的心情,不由问:“怎么了?事情有眉目了?”
李季笑着点头:“自然是有了,拖了这么久,我都快忍不住了,不过,姚家那位真没让我失望,三天前那次当众羞辱被崔家人阻止了,但今夜的围堵,肯定会很有意思,若不是我不适合出面,真想去看看啊?”
王菲儿一边用葱白细嫩的手指在李季胸口划着圈儿,一边却是反问:“那你觉得今晚是谁占便宜,谁吃亏?”
李季却是笑出声:“有关系吗?以姚先定的性格,这次若是占了便宜,肯定没完没了,若是吃了亏,更是没完没了。
他可不像我李家子,老爷子子嗣众多,说是一碗水端平,可每个人给的资源都有限。姚老太爷的性子很毒的,姚先定又是他最宠爱的孙子,能够调动的姚家资源也不是我可以比的。
最终,唐纳德那小子就算是不死,事情闹大了,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以姚家的势力,开除或许是最轻的,而没了学院的阶梯,唐家只是泥地里的唐家,我想怎么捏死,就怎么捏死。”
王菲儿却是眉头轻轻一皱,面上挂起了忧虑,轻声道:“可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虽然算计的很好,但事情并不一定完全按照你的算计走。
我说的是假如,假如唐纳德有某种法子让姚先定退却,假如他沿着那条线找到了你这里,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做?
直面唐纳德,我就怕他被逼急了,你会受伤?”
李季伸手轻轻抚平了王菲儿眉头的褶皱,肆意的笑着:“直面唐纳德,确实有些危险,毕竟,就算是到了现在,我都摸不着他的底。
不过呢,其实我还是很期待他来找我的,我手中可还有个大秘密,能保我功成身退。
到时候,唐纳德对上的可就不是姚先定,也不是我了,而是我的那位老师。
一位新晋学员和药膳科的首席对上了,啧啧,那才是真正的大幕拉开,好戏登台。”
当然,不杀,不代表他会这么轻轻放过,他有的是方法让姚先定不敢直视他的身影,再有,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他还得确认一下。
“放心,我不会杀你。”唐德先是给对方吃了颗定心丸,又笑眯眯道:“刚才呢?你承诺了不杀我,所以,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也因为你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所以,我会陪你好好玩玩。
看到希望而逃生,在逃生中渐渐绝望,在绝望中死亡,啧啧,多么恶毒而优雅的说法,我喜欢。”
一番话,让姚先定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说了这一番话,还被原话奉还了,更可怕的是,他从唐德话语中听出了一种神经质的疯狂,对方绝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发誓,今天过后,他绝对躲着唐德走,有唐德的地方,他绝对不出现。
开玩笑,疯子他不怕,强者他也不怕,可动不动要把你玩到崩溃的疯子强者,他还真不愿招惹。
微不可查的,唐德撇撇嘴,就这心理素质,他还没发力,就倒下了。
他也不给姚先定冷静的机会,恶劣一笑:“当然,想活,总得留下点什么买命?姚先定,你既然想活,那准备留下些什么呢?”
“留,留下什么?”姚先定话都说不完整了:
“什么都行啊?”唐德无所谓耸耸肩,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一番后才道:“比如说这大好头颅就不错,再比如说这子孙根,要么,比如说某些对我有用的信息?”
“信息?”姚先定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德嗤笑出声:“我们的首席教官可是很认真的,自开课以来,几乎都泡在了班上,与我们算是形影不离。
可我就奇怪了,三天前你找我麻烦,居然很凑巧的教官就不在啊。
再说男生首席胡铁威,他基本上每天都来上课,可恰巧那天没来,当然,你们漏算了女生首席,也没想到冰山女神崔小希会出头。
以上种种,如果说只是巧合,说不过去吧?说吧,班级里谁向你告密?说了,你就可以走了,不说,你得留下些东西才能走。”
唐德的话语刚落,姚先定就喊道:“是李硕,事实上,连你进学院进修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两个月前,他就告诉我了。
他知道我们有仇,我也知道,他想借我的手找你麻烦,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我不在乎。
我想让你丢尽颜面,想让你在煞炁班呆不下去,而这没有比当众羞辱你更好的了,可你们的那个教官太敬业了,敬业的我都没机会下手,于是,这一拖就拖了两个月。
然后就是三天前的那一次,他托人给我带话,说教官不在,男生首席也不在,于是我就兴冲冲的带着人去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对了,那个传话的也是李家的人,药膳科的李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