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不明天我让小厮把我家的哪根儿虎鞭给你送去?”
“夹谷,你不提我还忘了,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个专治不举的偏方,我还真给找到了,等晚上回去吧,我让管家给你送去,不过公羊先生如果真给你虎鞭的话,你就收着,回去用得着倒是。”
就在一帮人聊天打屁的时候,管星河缓缓地闭上眼睛,他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便是最大限度的恢复自身的精力。第二则是习惯了别人在讲述这种话题的时候,直接选择避开或沉默。你可以说他不懂沟通或者不懂情趣,甚至是不懂团结,但,无论如何评论,管星河依旧是管星河,虽然能耐并不是太大,但做事却很认真,又不喜欢谈论这种风花雪月的,出身贫寒的苦行僧或正人君子。
申屠元武依旧站在窗口,背对着一帮说笑的智囊团,心里不由哀叹一声。“这样的智囊,真能把见龙城给救活了?”至于夹谷亦然是否不举,是否真有寻找秘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庄博裕的身后,同样有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庄博裕在关系网中得到了实惠,但却也被牢牢地束缚其中。
另外,作为城主,他同样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他知道陛下的旨意泄露是真,各大家族围攻沈府是真,沈风反过来直接在见龙城内一家家灭掉这些家族,也同样是真。这才是他真正想要见到沈风,最好能够将其收为己用的关键。
毕竟,百年大族存在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几乎很多人忘记了见龙城还有城主存在的事情,长到足以影响城主所发出的任何决定。
“哼!我偏激偏颇?我有意针对各大家族?再不收拾他们,恐怕见龙城城主的位置,都被他们抢走了!大族在别的地方影响好坏与我无关,但现在我申屠元武都快变成了他们手中的傀儡了,这让我怎么容忍?哼,折腾吧!等战事一过,我再慢慢收拾你们。庄博裕啊庄博裕,你这也算是晚节不保啊!”
此时,申屠元武的脸色,在最后一缕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无比阴厉和狰狞。然而,当他转过身子,便仍旧是一副笑意晏晏的样子,开口打趣道:“呵呵,夹谷先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哈哈哈哈,看来你这个花老头的美名是摘不掉喽!”
对于众人的取笑,夹谷亦然并没生气,同样满面春风地说道:“这个嘛,就是老朽的爱好而已,就像庄先生爱读书一样,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的!”
“得了吧,夹谷先生,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拿你的行为跟庄先生读书相比?你忘了是谁上个月被人丈夫堵到屋里,一通猛揍了?还有刚过完年的时候,是谁着急翻墙,结果差点儿把骨头摔折?这种事情,兴趣可以,爱好也罢,你说见龙城那么多青楼你不去,为什么偏偏一有时间,就去走街串巷勾搭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呢?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你也别用这个污了庄先生的清誉。”龙成业见夹谷亦然仍旧把庄先生扯到一起,便毫不客气地说道。
“哦?我的事情龙先生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啊?难不成你一直在暗自崇拜我吗?不是说你是庄先生的学生吗?怎么突然有了改换门庭的念头?我跟你说啊,这可不好,庄先生对你那么好,怎么能够说走就走呢?这样不仅有损你自己的声誉,也会影响到我跟庄先生的交情。所以啊,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做庄先生的学生,争取早日出人头地才是正道。”夹谷亦然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的不满。
只是不知道夹谷亦然是成心还是无意,总之在他说完之后,众人心里全都咯噔一下,“庄博裕在暗查每个人的详细底细?听这意思,这种行为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无弹窗斜阳残照之下,两匹快马飞快地在见龙城的街道上狂奔。好在由于战争和傍晚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这才让沈风这个还没过实习期的马路杀手侥幸安全到达。
见龙城,城主府
斜阳透过西墙上的木窗,照射进来,虽然仍旧给人一种闷热的味道,但却已没有了中午的那种刺眼和炙热。
申屠元武背着手,在一间大厅之中来回踱步,眉头皱得犹如刚刚出锅的麻花。
大厅的一处空地上,摆放了一张巨大的木桌,木桌之上则是一幅见龙城周边非常详尽的地图。
见龙城的智囊团们有的拿着纸笔,在一边画来画去,最终还是摇头叹息。有人,则直接闭目养神,只是从他们满脸憔悴的脸上,看得出好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一般,几乎快要耗尽自己的生命。
“城主大人,还是继续求援吧?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必死之局。”宋书文皱着眉头,由于嘴巴的干裂和咽喉的疼痛,使他的声音充满了嘶哑。
“这个宋先生不用担心,求援的事儿,我一直派人在做。问题是敌军围城发生的这么突然,见龙城周边根本没有可以调动的兵力。所以,这方面,希望不大。”
见宋书文这么说,申屠元武摆手说道。
“的确是一场必死之局,现在能做的,只能做好防御,防止被敌军攻破城门。唉!就是不知道丘将军和林将军他们,是否坚持得住啊!”庄博裕闭着眼睛,满脸痛苦地说道。
“实在不行,干脆直接率领全军出城应敌,与他们决一死战。那样,即便是死,大家也死得其所。”管星河皱眉咬牙说道。
“哎,那样,气概倒是有了,只是再也没有任何退路了!”申屠元武呆呆地望着挂在窗外的那轮如血残阳,喃喃地说道。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