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燕见甘小雨指望不上了,只要硬着头皮推辞道,“不用了,我们在登高楼订了房间的,去那边歇着就行!”
“嗯?这可不行啊!你把我沈府当成什么人家了?竟然让恩人住在外面?这是何道理?别说咱们飞雪镇没这样的规矩,就连咱们梦月帝国,也没有这么忘恩负义之人吧?这可不行!两位恩人,如果你不在沈府住下,让我们好好感谢一番,那以后传扬出去,谁还敢与沈府合作?谁还会像两位恩人今天这样,义无反顾地帮助沈府?”听到慕容飞燕的推辞,韩春娘立刻不干了,只见她嘚嘚嘚地说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留住慕容飞燕。
“这……可是……”慕容飞燕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韩春娘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虽然她根本不愿承认,但这种感觉却在无形当中影响着她的大脑和反应。
“行了,恩人!别这个那个的了,今天就听我一次,让我们沈府能够有一个好好感谢恩人的机会!”韩春娘热情地打断了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慕容飞燕,然后朝穆秋烟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过去搀扶慕容飞燕。
不知道为什么,穆秋烟一直不太明白,韩春娘今天明明一脸的笑意和热情,可在她的心里总觉得她的这种笑意和热情似乎别有用心,而且每一句话里面,都好像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不过,现在她见到韩春娘向自己递来的眼神,立即笑着附和道,“就是,沈府从来就是知恩图报,以信誉立家,就像我家少奶奶说的那样,如果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沈家很没面子嘛!呵呵,走了,走了,来,我扶着恩人!”
“呃,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叨扰了!”面对两人的夹击,慕容飞燕只好妥协。只是说完之后,她又红着脸道:“我叫慕容飞燕、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叫甘小雨。其实这次能够来飞雪镇帮助沈府,也是受人之托的事情,所以也称不上什么恩人不恩人的。”
“嗯?”韩春娘一愣,诧异地看着慕容飞燕,“受人之托?敢问慕容姑娘受何人所托?”
“安经业,安老爷子!那是我们两个的伯伯,想必少奶奶应该知道吧?”甘小雨终于开口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安老爷子?呵呵,太知道了,这处宅子原本就是我相公从他手里买到的呢!只是安老爷子不是去了见龙城了吗?怎么会?”韩春娘听了甘小雨的解释之后,这才算明白过来问题的根源出在什么地方。
“是啊,我们也是从见龙城来的!”甘小雨答道。
“那不知道两位可否见过我家相公?”韩春娘憋了这么久,终于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你家相公?你是说沈风吗?”甘小雨毫不犹豫地问道。
“对,对,我相公就是沈风,不知二位可曾见到?”韩春娘一听终于有了相公的消息,急忙开口问道。
“这……”甘小雨看着慕容飞燕,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无弹窗“她自称是沈府少夫人!”阿柱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开口说道。
“咦?不对啊?我跟春娘我们才刚刚回来?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雷勇完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她……现在在哪里?”春娘的脸色“唰”的一下子苍白无比,身体虚晃一下,若不是身旁的雷勇,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她肯定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快,穆姑娘,快扶少奶奶进去!”春娘的样子吓了雷勇一跳,急忙朝在不远处帮忙救人的穆秋烟喊道。
穆秋烟诧异地看了看这边,等她明白之后,立即跑了过来。“怎么了?少奶奶是太累了吧?走走,赶紧回屋!”
在穆秋烟的搀扶下,韩春娘失魂落魄地向院内走去。她的银牙紧紧地咬着嘴唇,整个身体完全处于一种无力状态。她早就预料过会有这么一天,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快的,让她毫无防备,快的,让她痛彻心扉。
“相公,难道你不要春娘了吗?是不是春娘做错了什么?不行,我不能待在家里,我要去找相公,我要他当面亲口告诉我!呜呜呜呜……”韩春娘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就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并撕得粉碎。
她的心里,有种突然被撕碎的剧痛,充满了无边的绝望与不甘,她疯狂地想着各种借口,试图以此来减缓那种犹如万剑捅心的煎熬。
此刻,她很想见见阿柱口中所讲的那位,自称沈府少夫人的女子,但她的心里又有些忐忑。万一事情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承受。忐忑、纠结与不甘,像一张张大网,将她困在其中,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绝望。
刚刚迈过门槛儿,便见沈府的院墙内侧,有两位衣衫褴褛的黑衣女子,只见两人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墙根,后背紧紧靠着墙壁,一副力竭的样子。
韩春娘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发现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两个女人,将会跟自己产生一些无法理清的纠葛。
于是,她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韩春娘盯着慕容飞燕仔细观看的时候,慕容飞燕和甘小雨也似乎有所察觉。
只见甘小雨将脑袋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对旁边的慕容飞燕道:“小姐,这应该就是我们的敌人了吧?”
“去!少胡说!走,过去看看!”慕容飞燕责怪道。说完之后,只见她用手撑地,试图坐起身子!
这时候,一直待在不远处的孙小山急忙跑了过来,“掌门,你要干嘛?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