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老爷子,还有别的吗?”
“你别着急,我已经把我能指示得动的人,全都派了回去。如果真有什么危险的话,他们也都会帮衬一二。”
安经业突然停了,他悄悄地回头看了看梅若柳刚刚离去的地方,发现没人之后,才小声说道:“小子,我跟你说,老夫不仅把能帮忙的都派到你家,而且还把我托付给你的那个侄女,也派过去了!毕竟以后你们会在一起生活,先去跟春娘那边熟络熟络也是好的嘛!
不过咱可丑话说前边,我这侄女啊,真漂亮,也是真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就是命苦了点儿。所以,你给我认真点儿,你只能爱她,却不能害她!她爹是我的恩人,我把她当亲闺女。如果你害她,就是在害我的命!明白吗?”
看着安经业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低声说话的样子,沈风有些好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整的鬼鬼祟祟,跟偷情似的。
“你派人?看来你还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嘛?怎么着?有什么隐瞒的还不从实招来?”沈风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便想追问点什么。
“唉!臭小子,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可现在告诉你,就等于是在害你,你的肩膀还太小太嫩了,这件事儿除了给你招灾惹祸外,你根本扛不起来。放心好了,你安叔既然认你为侄子,就不会故意害你。还有,赶紧成长起来!等你的翅膀硬了,本事大了,哼!谁还敢对你这样?”一想到飞雪镇的事情,安经业就无比恼火,觉得一帮人平日里一个个看着人五人六的,可做起坑爹的事情来,一点害臊心理都没有。
安经业发完一通牢骚之后,又开口说道:“你说你来的也真够巧的,怎么你刚进城,敌军就直接把见龙城包围了呢?这下好了,即便你知道飞雪镇有状况,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回不去嘛!”
听安经业这么说后,沈风也是苦恼不已,“说的就是啊!人都出不去,还谈什么回去救援?对了,老爷子,你派了几个人过去?身手咋样啊?我可不是嫌弃的意思,就是觉得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再把小命弄没了,身体整残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于安经业的好意,沈风觉得自己必须领情,否则做人就太失败了。
“我这么多年都在学堂教书,也没啥可用之人,所以就忽悠过去七个。至于能不能帮的上忙,我也不敢保证!”
就在沈风和安经业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冲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好像在说:“对,这就是太白楼了,他们肯定躲在这里,大家都机灵着点儿啊,这次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无弹窗梅若柳一听安经业说这件旧坎肩,竟然是什么“西域天蚕衫”后,立即来了兴趣,跑到跟前仔细端详。
“你是说它就是传说中,穿在身上可以刀枪不入的护身宝甲?”梅若柳惊讶地问道。
“梅大侠果然是梅大侠,要比这臭小子的见识大多了!”安经业点了点头,称赞道。
“我真的听说过这种天蚕衫,它穿在身上,不仅冬暖夏凉,而且还是非常厉害的护甲。我还听说,这种天蚕非常难得,想要制成这么一件坎肩,至少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才可完成。所以至今人们见到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件。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真容!”
人的名树的影,梅若柳真没想到,这件旧坎肩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此时也顾不上是不是有脚臭汗酸味儿了。在安经业的示意之下,直接捧在手里,仔细翻看,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注意!这里是捧,可不是夜市卖的那种十块钱一件的破背心,那你爱咋折腾咋折腾。但这个,必须得捧着才行!
“怎么地?你小子还不服气?看不上眼儿?”安经业把坎肩交给梅若柳之后,抬头发现沈风都快把嘴巴撇到后脑勺了。而且还流露出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不由鄙视道。
“没!老爷子你自己心眼小没关系,但你别冤枉我这样的好人!你安老头儿拿出来的东西,当然好了!毕竟你家跳蚤都是双眼皮的,虱子都是拄拐棍的,我哪儿敢看不上眼啊?”见安经业挑衅自己,沈风撇了撇嘴道。
“你……”安经业见沈风还是不服,不由被他气得笑了出来:“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罢罢罢!我说不过你。你既然那么厉害,那你拿出点儿好东西来,让我老头儿也好见识见识!”安经业挤兑道。
“真想看?”沈风追问一句。
“嗯!能拿得出来吗?”安经业鄙视道。
“得了,今儿得你老头儿一件破坎肩,哥们儿心情也好,就给你涨涨见识!”说到这里,沈风转过头,笑着对梅若柳道:“媳妇,一件旧衣服你也不嫌脏?就不能拿去洗干净再看?快,把你给老头儿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心意!”
“啊?哦!老爷子,这是我相公给你准备的,还非得让我说是我孝敬你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掺合,我先去洗衣服了!”梅若柳把沈风给她的十枚莲子交给安经业,冲沈风做了个鬼脸,一把抓起坎肩,风一般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