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介兴平从心里对沈府产生了鄙视,所以见到众人热情地要去张罗酒席,便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开玩笑!跟一帮土鳖喝酒吃饭?我介兴平什么时候堕落到这般地步了?这要是传到交东,让家主其他兄弟家的下人怎么看待?耻笑自己不说,没准儿连带着家主都会遭到轻视。”
想到这里,他立即摆手拒绝道:“众位众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介某今天过来给沈府新店开张道喜是一。另外介某还奉了家主之命过来跟沈府家主谈论一些关于以后铺子分成的问题。所以还要烦劳二位大管家帮我向沈家主传个话,我需要见他一面。”
“啥?还找我们村长有事儿?”狗子愣了一下,他听出来这位介先生来的目的好像还没那么单纯,不由得疑惑地说道:“可我们村长今天不在啊?介先生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都可以帮忙传达的。”
“对,对,介先生登门,那是蓬荜生辉,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对于找我们家主的事情,可以等他回来,如果等不了的话,我们替你传达也成……”根叔也热情地说道。
“不在?今天是你们新店开业的日子,沈家主竟然不在?”介子平有些不信,疑惑地追问道。
“家主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总盯着这些小事儿?如果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那也不配再跟着家主了。”福伯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介兴平,开口说道。
“这样啊?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介兴平问道。
“这个真没准儿,不过晚上肯定会回来的!”根叔说道。
介兴平有些皱眉,没想到今天来竟然见不到沈风,也罢,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让他直接过去也就行了。想到这里,他望着福伯和根叔,“既然沈家主不在,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也不能久留,要不我将事情跟你们大概说一下,等沈家主回来之后,还得烦劳二位帮我转告一声!”
{}无弹窗在开业之前,沈风也曾设想过很多可能遇到的问题,但他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在飞雪镇上打算摘他的桃子。
所以当介兴平领着下人带着礼物来到两家分店的时候,沈府两大管家倾巢而出。异常热情地接待了这位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的邻居。待介兴平吩咐随从把礼物分别放入两家店铺,便跟随着根叔和福伯来到寿昌街与西溪巷交叉口的新开铺子“一大碗面食馆”内。
“哟!飞雪镇商会,知道啊!”根叔一脸热情地将介兴平迎进屋子,急忙让下人沏茶招待。
“咦,那简直是太知道了!咱们这么近的邻居,能不知道嘛!这些天为了铺子的事情忙忙叨叨的,我们家主还特意吩咐让我们几个抽时间多去拜访拜访各位邻居呢!唉!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办事不利,介先生切勿见怪。这以后有闲暇了,多过来坐坐,也好品尝和指点一下我们的手艺,你说是不是?”
福伯在处事方面还是要比根叔这个纯农民出身的管家要圆滑很多,他一边亲自给介兴平倒水,一边进行着自我检讨。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那完全是两个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
“呵呵,沈管家客气了,我们家主一年前就外出访友,直到前天才返回飞雪镇。当他听到沈家主少年有为的事迹,那也是拍手称赞,称沈家主乃是当今难得一见的奇才。所以今天知道沈府新店开张,便立即派我过来道喜,咱们都是左右邻居,以后还是要常来常往的嘛!”介兴平也是满脸笑容,使得脸上的皱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那是,那是!小的经常出去闲逛,好多次从贵府的门前路过,啧啧,那宅子那个气派!一看就是很有实力的样子,嘿嘿,不瞒您说,刚开始小的路过那里的时候,还都是小心翼翼的呢!呵呵……”
站在一旁的狗子见邻居登门贺喜,心情也是非常愉悦,毕竟是村民出身,对这种乡里乡亲、街坊邻居之间的礼节往来还是非常在意的。既然人家过来道喜,那便是给自己面子。
虽说镇长向恒、赵掌柜他们也都有贺礼送来,但那都是另有原因。所以对介兴平主动登门的行为,表现出了巨大的热情,嘴里滔滔不绝的地夸赞对方。
“呵呵,这位掌柜过奖了,再气派那也不能把街坊邻居拒之门外不是,所以以后有空了,你可以多过去串串门儿,咱们一起喝点儿小酒儿,聊聊天,岂不是一桩美事儿?”对于狗子的夸赞,介兴平也笑着说道。“你们瞧瞧,这介先生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一听这话,就知道也是个痛快人,我狗子就喜欢跟您这样的人交朋友,别的什么的先不说,能让咱这些乡巴佬长见识啊?虽然现在我对村长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想当初在我们还在村里的时候,我还真看不上他,呵呵,你不知道,当时……”
“咳咳”福伯见狗子越说越来劲儿,竟然打算连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搬出来,便急忙捂着嘴巴重重地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