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是让我来当兵的吗?”男子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便生气地质问道。
“他的意思是你适合种田,不适合当兵!”阿柱一挑眉毛说了一句,然后再次进入了自我修炼的忘我状态。
男子狠狠地瞪了站在旁边的火东一眼,厉声说了句,“骗子!”然后愤愤离去。
一个、又一个,整整一上午时间,前来咨询或应征的人中,没有一个合格的。这不由得让火东怀疑地阿柱所制定的入选标准。
“我说你是不是把这个标准定的太高点儿了?怎么一上午一个都不合格?”火东疑惑地问道。
“高吗?身体壮点儿,脑袋正常,有武术技能的优先。就这点要求了,还要怎么样?”阿柱不屑地斜了火东一眼说道。
“问题是咱们整整一上午时间,竟然没有招募到一个,这怎么向村长交代?”火东不服地分辨道。
“第一个话唠,脑子不好使,第二个脑袋正常,可都瘦成麻杆儿了,大风一吹就能刮跑的主儿,你能将他练到什么程度?还有,招募士兵就是招募士兵,你把人家一个瞎眼老太太拉过来算什么?”
火东不说还好,他一分辨,阿柱的火就直往脑门子上窜。虽然说你着急的心理大家可以理解,即便是前两个人不合适是你的眼光跟不上,那也可以原谅,毕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你把人家一个瞎眼的老太太拉过来,非说什么人家是高人,要人家露一手,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嗨!这不是受了村长的影响了嘛!村长以前不是常说嘛,不要小看那些不起眼的人,甚至有很多残疾人也有很高的武功。就像村长给大家讲的什么什么怪来着?里面就有瞎了眼睛的残疾人,我这不是也想试试嘛,没准被咱们找到高人了呢!”火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为自己辩解道。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咱们现在用这个方法根本不能太急。真想当兵拿饷的,根本就不用你去问。像你今天上午找的这些人,即便来了咱们也不会收。等着吧,没准儿村长回来之后就有其它办法了。”阿柱挥手打断火东,不耐烦地说道。
“其实按我说,在这方面最有办法的应该是雷勇啊!你看他是山贼土匪出身,你好好想想,雷霆寨里的那么多匪兵都是怎么招募来的?咱们也可以借鉴借鉴他们的经验嘛!”火东可不管阿柱耐烦不耐烦,直接开口说道。
“雷勇?你现在才想起来吗?我们早就问过了好吧?那帮匪兵大多都是自己投奔的,当然也有寨子里的人用各种手段逼迫的。但这些人哪能跟募兵相比?你能去把谁家的老娘吊起来逼迫她有能耐的儿子过来当兵?别说这没用的了,要不你坐这里侯着,我去分店那边巡视一圈儿?”阿柱突然一脸讨好地问道。
“想跑?门儿都没有,我还想去呢!但今天咱俩的任务就是守着这张桌子,无论多想去也都只能等到明天了。”火东见阿柱想自己去今天所开的分店那边看热闹,便毫不客气地拒绝道。
阿柱见火东一脸坚决的模样,便知道此时根本无法说通,只好朝状元街那边望了望,暗自感叹自己运气不好,今天被派到这里募兵。
就在阿柱无比郁闷的时候,沈府名下的两家分店分别在寿昌街、状元街热热闹闹地开业了。
{}无弹窗清晨,天刚蒙蒙亮,一丝微光从干枯的胡杨林里钻了出来,几只小鸟儿在枝头清脆地叫着。江谷庄的上空飘散着缕缕炊烟,犹如妙曼的轻纱,让原本满目极尽的苍黄有了一丝生机。
慕容飞燕与甘小雨各自背着一个条形包裹,站在一道黄土梁上,极目回望已经远得有些看不清影子的庄子,干硬的狂风卷着尘土满天飞扬,也将两人的衣角吹的猎猎作响。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回来?”甘小雨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她强忍着即将掉落出来的眼泪,紧紧揪着围在脖子上的轻纱问道。
“等我们给楼大娘找到解药之后,就会回来的!”慕容飞燕的情绪也比较低落,她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藏在腰间的软剑,凝视着远处数不清的墚塬沟壑,一脸坚定地说道。
两人站了一会儿,便转身沿着干涸贫瘠的黄土梁子向前方走去……
就在慕容飞燕和甘小雨赶路的时候,飞雪镇沈府外的墙上贴上来自沈风沈千总的第一份募兵告示。
好奇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沈府家主果然是可以掌兵的千总?”
“这还有假?没看募兵的告示都贴出来了吗?”
“我后娘不是一直容不下我嘛,要不我来沈府当兵得了!”
“看着募兵的条件还不错啊?”
“说的当然好听了,你看还说每人每月还有五百文的兵饷可拿呢!”
“至于能不能拿到手,那可就单说了……”
“应该可以,沈府的家主人还是挺不错的。”
……
在沈府门口,阳光照射在沈府两字的横匾上面,显得熠熠生辉。房檐下面,摆放了一张条形木桌,桌上还特意写了一个募兵处的牌子。
阿柱眯着眼睛坐在桌后的一把椅子上,一副宠辱不惊地模样,旁边的火东却根本坐不住,撇了一眼阿柱,嘀咕道:“这么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你还能坐得住?真是……”说完之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往告示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