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对伏双说过一些很残酷的话，伏双当时也老成地应道：“所以才会有穷开心的说法。”

伏双低头，从刚才开始，他的脑海中一直有四个字来来回回地闹：菩萨低眉。挺中性的一个词，甚至是用来形容人的面貌慈祥善良的，但不知为何，伏双总觉得这四个字中，沾染了点人性的味道在里面。慈悲六道？

无字书中的声音问他的那个问题，在他看来，是可笑的。一哂。

恍然发现自己跑偏了，最近怎么老是感悟人生，有些出离理智？伏双懊恼。他摇摇头，万卷书可藏于一人，须弥纳于芥子中，也是有理可循。伏双继续往这个方向想，顿开茅塞的那一瞬间，他双手间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空间。

一时间，空间中的光亮都被吸进了那小小的空间。伏双讶然：连光都无法逃逸？

芥子空间内部自成小天地，只是这些元素是人为去收集的？他突然想扔个活物进去试试，不过这不老境，除了他、林照，还有不老境中央的那棵树，再没有其他的灵，实验是做不成了。芥子空间能被称为神通，可不会只有这么简单。伏双继续捣鼓手中已与周围环境之色融为一体的黑漆漆的一团。

芥子本身也有大有小，他造出的空间，大小似乎已经超出这个有大有小的范围了。修炼这事，其实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体系，推而广之，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当然，能不能突破瓶颈另说。

芥子神通似乎与元力、源力无关，伏双试着运转了下体内的元力，还是被大树禁锢得死死的。万卷书不过在脑海，人族的神魂也是坐落于脑海。伏双笑，心神一动，他感觉眉间一热，神魂整个进入到了芥子空间。

“……”什么情况？不同于光的牵扯，他的神魂是主动进入到芥子空间的。这是……本能？

伏双不知该做什么，神魂离体久了，他有可能会变傻，但他现在的手段，还真奈何不了这自己造出来的芥子空间。等死？倒是挺像他的风格。伏双默默又开始研究这团玩意儿。

神魂离体的这段时间，伏双已经可以将这团空间大小化为芥子大小。伏双突发奇想，能不能将芥子空间凝为实物？他可一直想要条项链。伏双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他还挺乐意在脖子上挂些什么，见证他这不好不坏的一生。

伏双又掏出须弥袋，在里头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