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双一下子脑袋拐不过弯。

“那个故事，我不会再写。”林照嘴角弯起，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想说就说。”伏双扯扯嘴角，这样的林照可不多见。

“故事的前半部分你已经看过了，我给你讲讲后边吧。你的父亲是个喜欢怀旧的人，明明已经不喜欢那个女子了，偏偏又要在自己原不该有她的轨迹中，再次加上她。两人阔别经年，在茶楼之上尴尬了一阵后，你那健谈的父亲和那个女子又聊的熟络起来。

“那名女子已嫁做人妇，你的父亲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提起。那名女子却是当你父亲不知，与他做说些暧昧的话，做些至少在我看来是不合时宜的举动。你父亲倒是接的欢快。我心中有不快，却也知道，他只是想了解下那个女子过的怎么样。

“女子问起你父亲的近况，你父亲一带而过。再后来，问起女子的丈夫，女子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嫁人了。”

“其实那女子前头进退得宜，我甚至都觉得你父亲与她没有那么一段过往，虽然你的父亲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那女子从前知道你父亲对她有好感的时候，有过你父不喜的举动，——天知道你父亲在她的好友面前听到这话时有多尴尬。后来女子开始追你父亲，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父亲当时赴约的欣喜，啧，可是春风得意。又是一些波折，女子甚至有些要挟你父亲的意思，要他答应和自己试试……”

伏双好奇地开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娘在繁华镜里亲眼看了一遍！”

“应谢繁华千梦痕……”伏双眼前一亮，原来繁华天、繁华镜中的故事，不是无中生有的。

林照不满地看向伏双：“臭儿子，认真听！”

伏双连忙收了心神，臭娘惹不起，惹不起。

“后来也不知是那女子的丈夫知道了还是怎么的，她或者她的丈夫托人捎口信，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那些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不好的记忆，——你父亲从来不想在喜欢二字上牵扯上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

“那女子说你父亲从前自信张扬，她自己才是最自负的那一个吧。”

林照笑：“观完你父亲的一段情史，我感慨‘有些人，果然还是只适合怀念’后，让他跪了三天的搓衣板。”她没有告诉伏双的是，她在繁华镜中，经历了那段时光两次。第二次，“伏齐尧”，或者说是她，在小茶楼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别经年，你还是那么渣”。她不知道对错。毕竟有时候，当局者不迷，却也看不见对方。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说简单，也复杂。

伏双听完，有些同情地看着林照：“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