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张仪,他想灭咱们鬼谷满门啊。”楚南气愤地抱怨。
“张仪?”钟离春瞧着楚南。
剑仍然发着抖,推不进去。楚南更是惊慌失措。“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实话了。这个琴,不,剑,不是我找到的,是张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他还说,如果我献给师姐,就再不会被师姐打了。”
“他在哪里?”钟离春喝道。
“他说他好怕你,躲在我的房间里。”楚南赶紧坦白。
钟离春忽然不再推胜邪剑,一把将剑拿过来,“刷”地抽了出来,一手握鞘,一手握剑柄,朝楚南的房间奔过去。
楚南房间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被竹简遮住亮光。张仪在楚南的房间里,正趴在桌子上看书。
钟离春破门而入,不由分说一剑刺来。张仪慌忙之中,一只手抓住了剑刃。
“师姐、师姐,我错了,我错了,又怎么啦?”
“错在哪里?”
“啊?我不知道,马上想好……师姐,咱们可千万别把召叔他们闹醒了,他准得找师父告状。咱有什么事先谈判吧,师姐!”张仪央求道。
“杀人犯,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是不是?”
钟离春杏眼圆睁。墨玉和楚南也跑了进来。墨玉被眼前的场面惊呆。
“张师弟,快放下那把剑!……师姐,琴是偶然摔坏的,他可能真不知道里面藏着剑。”
张仪已看到了剑身上的字,反而咬牙握紧了那把剑。血很快被剑吸了进去。
“师姐,快看看剑鞘里,会不会有东西?”
钟离春一愣,想抽回剑,张仪却不放。楚南闻言,举起剑鞘使劲磕,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变色的蜡丸。
“快放手!”钟离春喝道。
“我怕剑收不回去,会被师父发现的。这是胜邪剑。”张仪仍不放手。
“就你认得字?蠢货,你再不放,剑送不回去,大家都要暴露!”钟离春使劲地抽回了剑。
钟离春和张仪一道终于把剑推回了剑鞘。墨玉赶紧找来一块布,把张仪的手包起来。楚南则捡起了地上的蜡丸。
墨玉后怕地摸着胸口。“太玄了!胜邪剑出鞘,必饮人血三升。有人把它藏在鹤鸣古琴里,很可能是琴和曲的祥瑞之势去除了部分凶剑的煞气。不然,咱们也不能一升血的量就把它送进剑鞘。”
楚南已几乎带着哭腔。“难怪师父要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咱们还真是消受不起啊。”
“师姐你看好了没?要不要再看看?”张仪拾起胜邪剑。
钟离春取过楚南手里的蜡丸,摇了摇头。张仪赶紧将剑擦干净,重新装进琴盖,固定还原。
见张仪要出发,楚南好奇地跟上去。“还剑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带上把刀,替大哥我斩蛇开道。”
楚南吐了吐舌头。“啊?有蛇……我还是留下来保护女孩子们吧。你好走啊!真是!才比我大一个月,竟然冒充大哥,是我先进师门的好吧。”
楚南叽咕着,瞅着张仪消失在门外。
钟离春轻轻拨开了蜡丸,里面是一张陈旧的丝绢,上面写着几个褐色的小字。墨玉一读之下,忍不住叫出来。
“啊?这是一份血书……海涌之山,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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