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不远,即是一处崎岖的山地。高低绵延,林木茂盛。
张仪判断了一下方位,从一条小道骑马上山。山中道路颇为难走,张仪跳下马,四处观察、搜寻。忽然“啪”的一声脆响,背后被人狠命地抽了一鞭子。张仪回头一看,又是一鞭子猛抽过来。
“师姐、师姐!别打了,我投降!”张仪抱着头四处躲。钟离春的鞭子却无处不在,转眼已经抽中十几鞭。张仪索性坐在地上笑嘻嘻,不躲了。
“师姐爱打就打吧。不躲了,牡丹花下,死鬼也风流。”
钟离春气哼哼地拿鞭子指着张仪。“看师兄老实,你就几次三番不停地欺负他是不是?”
张仪委屈地撅起嘴。“师姐,我哪儿知道你跟着?要是知道,我就自己脱衣服游泳,才不让给他呢!”
钟离春不依不饶。“混蛋!别转移话题,你想借公子嗣除掉师兄,自己独吞兵法,是不是?”
“有惠相国的令符,公子嗣不会随便干掉师兄的。”
“游说什么不能迁都,一开始就是你出的馊主意!”
张仪捂脸懊悔不迭。“确实好失败!谁知道公子嗣会突然污蔑我们是奸细。而且弓箭手一大群,夸张得要命。”
钟离春“哼”了一声。“你真不知道?本次迁都,本就是老公孙一派和庞涓、公子嗣、惠施互相博弈的结果。”
“难怪师兄说要告知魏王,公子嗣就不对劲……师姐,你真是英明神武啊!受教!”
钟离春狠狠盯着张仪。“是你神机妙算吧!当年公子嗣和魏章在崤山被商鞅所谓的朋友之情骗得全军覆没,做了阶下囚,你也知道吧?”
张仪点点头。“对,知道……可我实在没想到公子嗣这么胆小,被赎回来后心中阴影竟然如此大,如今防身的级别比国君还高!难怪他这么贪财,看来全是为了养这些死士。”
“哼!你多聪明?会想不到?反正你,差点送了师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