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溟曜不知道那是因为生病中头脑发热，还是别的原因，现在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伤到她了。

“颜夕，别怕！”楚溟曜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想要把她从噩梦里拉出来。

叶颜夕惶恐的睁开泪眼，眼前的楚溟曜前所未有的真实。

“你混蛋！”委屈的泪水再次落下，叶颜夕猛然坐起，一把扑向楚溟曜，张开嘴巴狠狠的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手脚忽然有了力气，半梦半醒间的叶颜夕却没有多想。

“对，我混蛋。”楚溟曜轻声说道，是安慰，也是忏悔。尖锐的痛楚从肩膀上传来，他只是轻哼一声，接着紧紧的咬住牙关，任由她继续咬着。

叶颜夕咬的很用力。

牙齿被硌的生疼，可她依旧没有松口。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咬着，像是要将所有的屈辱，所有的难堪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叶颜夕忽然觉得口腔里多了一丝血腥味。

她怔怔的松开口，迷茫的伸手摸了摸唇角。

是血，但不是她的血。

房间里的灯已经被打开，面前的楚溟曜一直还在。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而他肩膀靠近脖子的那个位置，两排牙印正在缓缓渗出鲜血，染红了他那件浅色睡衣。

不是做梦。不，应该说原来刚才那些是她的噩梦。

头脑渐渐清醒，叶颜夕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楚溟曜，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他会在？

看着她呆滞的神情，楚溟曜忍不住伸出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叶颜夕吓得急忙蜷缩在一起，不停的朝后退着。

楚溟曜的手指僵在半空，她居然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