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晌午,太阳不是很大,天空乌沉沉的,母亲却突然开口说要带他们去游乐场玩。
磷磷很开心,左丝也很开心,只有左函紧紧的牵着左丝的小手,担忧和害怕的望着母亲。
左丝以为是母亲终于想开了,原谅她了,不和她追究那个‘她’出现的事情了。
那天玩得很开心,是左丝记忆里最开心的事情了。
可那天,她们坐上旋转木马的时候,她看着外面站在那的母亲,望着自己的眼神。
那个时候,她还不懂母亲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到很久以后……她终于明白。
那叫绝望。
那叫放弃。
那叫永别。
所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觉得……菡菡也会这样做。
总有一天她会抛弃自己的,总有一天她会把他们扔下的,总有一天……她会像母亲一样,悲凉的看着自己,绝望的问她。
“丝丝,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
最后,大约是看着两个小姑娘脑袋都嗑出血,一群人来找茬的也给吓到了。
这才罢休的黑着脸,找到了左母让她赔了医药费了事。
之后,左母安静的抱着左函,一下一下的安静给她额头上药。
左函眼巴巴的看了眼身旁低着头的左丝,小声道:“姐姐的药还没上呢。”
母亲的动作一顿,然后用那双眼平静的看着她,问:“菡菡希望妈妈也给姐姐上药吗?”
“嗯!”左函一点头,“希望!”
“可如果……”母亲抓着手里的药,声音顿了顿,平静而又颤抖:“只有一个人……不,两个分呢?”
母亲低头望着小左函,沙哑的问她。
“如果母亲只有两个人的药了,你、磷磷、姐姐都受伤了呢?那菡菡要怎么办?”母亲轻声问她:“磷磷一定要救的对不对?”
“嗯!“她一点头。
“那……”
“菡菡不痛!”母亲期待的看着她,可谁知道左函仿佛读懂了她的意思般,咬唇抓着她手里的药,推向了左丝,小左函的小眼神又有几分怯意和试探:“菡菡不痛,姐姐痛,妈妈……也疼姐姐,我们也给姐姐上药,不要让她疼好不好?”
母亲看着那样懂事的小左函,读懂了她像是明白自己意思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