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低低的声音，宛若情话般低低传出。

两人，仿佛要见证谁更无情一些一般，或是谁更能忍一般。

就站在那，谁也没动。

沈安不动，简星皓站在那也不动，远处的那人终于抓着刀冲到了两人的身旁，沈安侧了下眸，冷冷的望着那刀，朝着简星皓捅了过去。

这时，她立刻朝着简星皓的脸上看去。

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仿佛她提的要求，只是一个小恶作剧般，笑里带着无尽的纵容和宠溺。

他竟，真的没动一下。

“别……”简星皓抿起唇，双目通红，却依然坚毅的站在那，攥紧了拳头：“别再说让我杀了你之类的话，你明知道我不会。”

他的声音沙哑又艰涩。

“你不会吗？你做的还少了吗？”沈安狠狠的盯着他：“一次……两次……和三次，有区别吗？”

“我知道什么解释都是徒劳，但我不想伤害你是真的，想留住你也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如果你仍觉得痛苦，无法接受，你要我这条命，我也可以给你。”

唰——

简星皓抬起猩红的双眼，盯着她。

“只要在我给母亲报仇，弄死简厉之后。”简星皓沙哑的开口，“你要我怎样，我都愿意，我都听你的！哪怕是这条命！”

“呵，都听我的？”沈安也盯着他，眼里的血丝不比他少分毫，却更加嘲讽的笑了一声出来，呢喃着这句话。

“是。”简星皓抿起唇，紧绷着的俊脸上，眼底一片寒意，丝毫不动摇：“就是现在，也算数，如果我不听，你就杀了我，死在你手里，我甘愿。”

“死在我手里……你也甘愿。”沈安又念了一遍他的话，却笑的更加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