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拓跋实君算是完了。他本就在修为上优势不大,全靠着政务上的游刃有余在拓跋部立足。如今拓跋什翼健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参与政务了,往日里与他交好的大臣、权贵,闻着风声,也渐渐与他疏远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莫过于江离了。修行不过一个多月,就突破了筑基初期,这是何等的天赋,甚至比燕子章当初的进度都快,再加上拓跋什翼健的偏爱,江离简直被拓跋部的人当宝供着。
可是这宝受了重伤,躺在床榻上还生着闷气。
生气的原因倒也简单,江离就是觉得对拓跋实君的惩罚太轻了。他那样对拓跋颖,拓跋什翼健身为父亲,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饶恕妄图欺辱自己女儿的人。
江离替拓跋颖不平,之前连着几天天天都到拓跋什翼健的帐篷里抗议,拓跋什翼健不理他,他就拖着病体在帐中从早跪到晚,拓跋什翼健被他烦到了,干脆关了他的禁闭。
江离真是恨死拓跋什翼健了。
“想什么呢?”
拓跋颖端着一盆烤肉饭进了帐,见江离鼓着腮帮子生闷气,觉得十分好笑。
那日之后,江离、拓跋颖之间的关系好了许多,已经到了“好兄弟同甘共苦”的境地。
江离与燕子章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表面上还是一副“我们不熟”的状态,内里又好像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但江离始终不愿意和燕子章深交,总觉得有一道沟横在二人之间。
江离闻着烤肉饭的味道,沮丧心情一扫而空。邱婶做的烤肉饭,面上一层新鲜的剁菜,烤肉香而不腻,底下的白饭却是粒粒分开上,又沾着油。
他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抓饭吃。
被拓跋颖打了手。
“筷子!”
拓跋颖嗔怒道,将手中木筷递给江离。江离嘿嘿笑了两声:“拓跋部的人,都是直接手抓的呀。邱婶说这就是手抓饭。”
“可我娘说了,吃饭要文雅。”拓跋颖皱眉,“你就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江离低下头委屈巴拉地扒饭,拓跋颖说什么都这样有道理。她那样凶,那么不温柔,可江离就是舍不得她皱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