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算个有钱人啰?”花篱傻愣愣地说。
“那当然,还是比较有钱的那种。”墨明澋笑道。
“那我不用工作也不会饿死喽?”花篱又追问一句。
墨明澋闻言眯起了眼,“怎么?有钱了就想不负责任地丢下自己的工作了?”
“啊……不是不是,就算有钱了也还是要工作的,不然真跟吃喝等死的米蛆没两样,那样活着人生也太没意思了。”花篱赶紧道。她可不想轻易丢掉这份舒心且有成就感的工作。
“不是最好!”墨明澋道,“对了,快点吃,吃完饭还有惊喜给你。”
花篱也不知道墨明澋所说的惊喜是什么,满脸疑惑地跟着他乘坐专用的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场。
“这就是你所说的‘惊喜’?”花篱抚着一辆崭新的白色跑车问道。
“对啊,小四那小子还真有心,走之前替你挑了这辆车子,虽然只是大众品牌,但因为是私人定制,安全性能上抵得上国际一流品牌。”墨明澋笑道。
花篱有些着迷地抚着那辆跑车,这线条,这颜色,她真是喜欢到心眼里去了,可醒过神来后,她连忙摆手道:“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馈赠!”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车子虽然是小四挑的,但钱是从你帐号里扣的,所以这车也等于是你自个买的。”
“哦……”花篱这才心下稍安。
不过问题又来了——她连驾照都没有,要这车子也没用啊,听说现在考驾照非常困难,好些人一年半载也考不下来。
花篱将情况跟墨明澋一说,墨明澋顿时就笑了,“其实你的驾照早就考过了,你自己打开车子的储物箱看看,驾驶证行驶证都在里面呢。”
果然,花篱很快翻出了一沓证件,除了驾驶证行驶证,还有购车证明和各种税收证明,上面冠的都是她花篱的名字。
其他证明还好理解,但花篱拿着那张驾驶证愣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考过驾照了,而且听说现在的汽车驾驶执照管理非常严格,弄虚作假是要犯法的,难道墨明治那家伙徇私枉法为她弄来了这个驾驶执照?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墨家虽然也算有些势力,但不会随便钻法律的空子,更不会知法犯法。你那执照,确确实实是你自己凭借实力考取的。”知道了花篱的想法,墨明澋白了她一眼,“你记得小四带你去电竞城练习开车的事吧?其实那套设备是现在最先进的模拟驾驶设备,只要通过第一关,你就通过了普通的驾照考试项目。小四也就是在那时候将你的考试数据上传了,所以,这张驾照并不是通过非法渠道得来的,你就放心好了。”
“原来考驾照是这么简单的事啊!”花篱拿着那张驾照翻来覆去地边看边感叹道。
简单?
墨明澋也是无语了!他也是通过模拟系统考取的驾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实模拟考试远比常规考试要困难得多。
常规的路考,只要你开着车子在人员车辆不多的指定路线绕一圈,然后准确倒桩入库就算通过了,可在模拟考试中,考试的线路复杂多变,你不但要严格遵守各种交通安全规则,还要随时应对突发的意外状况,这很考验一个人的驾驶水平,还有反应能力和心理素质。
经墨明澋一番解释,花篱也就心安了,于是在他的怂恿下对开着新车出去兜一圈跃跃欲试。
半个小时后,花篱将车开回了地下车库,从她满脸的笑意上可以得知,这第一次上路的经历是非常愉快的。
像得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花篱为新得的车子兴奋了小半天,直到下班开着车回到家里,打开家门看见冷清清的家时,心情才再次变得有些低落。
{}无弹窗一连几日,花篱不仅每天下班有可口的饭菜享用,还有两位赏心悦目的美男随时上演“相爱相杀”的大戏,这日子一点也不无聊。
相熟之后,花篱发现狐狸也挺好相处的,虽然冷淡了点,但生活自律且勤快,还做得一手好菜,就是不明白这家伙干嘛一到了墨明治面前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墨明治出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出发前的一天,墨明治快到傍晚才出现在花篱家,一同前来的,还有他三哥,也就是花篱现在的上司墨明澋。
相对于墨明治的一身好厨艺,墨明澋拥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
这家伙看花篱家的餐厅简陋得不像话,于是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抱了一棵长得如莲花一样的红莴苣和几根香菜回来,拿一只大的玻璃碗装上水往里面一搁,便成了一盆别致的盆栽。
然后又问花篱找来剪刀、胶水,拆了一把花篱新买来准备用于打扫院子的扫帚,将花篱堆在楼梯间来不及处理的纸质购物袋挑出些颜色漂亮的来,咔嚓咔嚓剪成巴掌大的正方形,不一会儿,一盆半人高的手工卡纸玫瑰花枯枝摆件出现在了餐厅的角落里。被折成不同高度的天然扫帚枝看似随意地插在废纸篓做成的花盆里,颇有意境的扫帚枝上错落有致地点缀着色彩花纹各异的手工玫瑰,那别致的美瞬间令花篱惊艳了一把。
很快,餐盘被端上了铺着米色手工亚麻桌布的餐桌。知道墨明治即将远行,花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低头进食。
“花花,我走了之后可能很长时间内都没办法回来,你自己要保重。”墨明治忽然道。
“嗯。”
“花花,我想问你一件事……”
墨明治欲言又止。
“嗯?”
见墨明治半天没有下文,花篱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墨明治嗫嚅着开了口,却在感受到三双同时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时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离愁总是使人醉,也许是心情不太好,墨明治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劝也劝不住,最后晚餐结束,他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花篱有些担忧地望着被墨明澋架着的墨明治,这家伙这会儿都开始说胡话了,口中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别忘了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之类的话。
花篱以为他口中念叨的是狐狸,不由有些恼怒地瞪了狐狸一眼——人家都要走了,开个声会死啊?
狐狸被瞪,望着花篱明显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是莫名其妙——怎么喝醉了的发酒疯,没喝醉的也开始发酒疯了?
心情沉重地送走了墨家兄弟,回到餐桌上,看着仍然慢条斯理地进餐的狐狸,花篱不解地说:“你不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狐狸奇怪地反问。
“老板明天要走了啊!”
“你老板走不走跟我有关系吗?”
“咦?没关系吗?”狐狸风轻云淡的语调倒令花篱愣住了。
“他走不走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我明天也得走了。”
“你也要走?”花篱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