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少主以大局为重。”
“此时无需再议。”容华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们一眼,施施然然的转身离开。
大局为重,他如何不知!
他只是不想然她失望!
“少主……”长青,宋老和荀彧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的背影,脸上尽是失望。
容华进来的时候,苏茵正趴在榻上,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窗外,日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听着容华的脚步,苏茵缓缓的扭过头来,她扬眉一笑:“怎地谢家人走了?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走了?”
谢家可是恨她入骨,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容华身侧,他们便恨她入骨。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谢家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容华淡淡一笑,几步上前,动作优雅的坐在榻边,将她的半个身子拥入怀中,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道:“你倒是想的美。”
苏茵懒懒散散的躺在他怀中,扯着他的衣袖,垂眸说道:“我后悔了,后悔在水下的时候没有杀了谢婉。”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着他娶旁人。
不管那个人是谁,有多好,有多美,她都不想他娶旁人做妇。
容华双眼一眯:“可这世上从无后悔药,该怎么办呢?卿卿。”
“可是我杀了她,你便不能继任为容氏族长了。”苏茵轻声叹道,声音中无限惆怅。
容华双目直视着她,一字一沉的说道:“我答应娶她,从不是为了容氏族长之位。”
苏茵猛地一怔。
容华徐徐说道:“阿茵,明日晌午你须得到长春书院与那谢婉辩上一辩,当时候当代大儒皆在,还有无数学子,你尽力便可。”
“你住口,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长青一开口,谢恒顿时扭头朝长青看去,他嘴角一挑,眼中满是讥讽,疾言厉色的说道。
容华面不改色,不过微微蹙起眉头,好一个谢恒,当真嚣张的很。
谢恒冷冷的扫了长青一眼,朝容华看去,拱手说道:“容少主,我家阿婉何等身份,又是何等教养,她出自名门望族,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谢家风范,她又岂会去推一个娈童。”
谢恒说着一顿,定定的看着容华,接着又道:“容少主便是护短,也不能这样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谢恒当真一副好口舌,比谢钧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着,他几步上前,对着容华双手一叉,一字一顿的说道:“还请容少主给我们谢家一个说法,还有那个害人性命的娈童,也请容少主交由我们谢家处置。”
他口口声声的说苏茵是娈童,又将容华看做了什么了?
长青面色阴沉,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直勾勾的看着谢恒。
容华倒是面色如常,他眉眼噙着淡淡的笑,挑眉看向谢恒,漫不经心的说道:“谢家郎君口口声声说人是我那小儿推的,可有证据?”
谢恒顿时一噎,气焰减弱了几分,却也是巧舌如簧的很,他勾唇说道:“若说人不是你的小儿推的也无不可,还请容少主拿出证据来,我也好回去交差。”
谢恒果然是个厉害的,竟然反将容华一军。
容谢两家各执一词,这又不是什么命案,不过是你推了我一下,我推了你一下,那里会有什么证据。
容华当下眯眼一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不若明日晌午,让她们二人去往长春书院当场一辩,那里有当代大儒,还有无数学子,定能明辨是非曲直,给你们谢家,也给我们容家一个交代。”
谢恒当下有些迟疑,可他却毫无退路,他若是拒了,岂非说明心中有虚,连辩都不用辩解,便知事情真相如何。
来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容华会如何应对,独独不曾想到,他竟会把事情闹大,让她们二人去往长春书院,当着当代大儒,无数学子一辩。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长青嗤鼻一笑:“谢家郎君不敢应了吗?”
他眼中尽是讥讽之意,难怪谢婉如此作风,每天耳濡目染的,变成这样也无甚稀奇了。
长青一激,谢恒顿时抬头沉声说道:“如何不敢,便依容少主所言,明日晌午让她们二人到长春书院一辩。”
说着,他双手一叉张口说道:“谢恒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