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哥竟然已经到了能把‘风字诀’和‘水杀术’融汇贯通的程度?!”
风雨如晦,天色如晦。
急风骤雨笼罩下来,伤离不禁有些惊惶,但是他不可退,不能避。
他与这几个孩子早有约定在先:如果他退了、避了,他们就不会付给他报酬。
然而他不知道,如果他不避、不退,他很可能会死于这场风雨。
他没有修炼过,他不懂。
他眼前这几个少年虽然已经在县里的武道学堂修炼有年,但他们毕竟也没有过真正的实战经验,此刻出于互相的逞强好胜,所以极尽浑身解数全力出手,完全忘记了可能出现的后果。
否则,即使是王灼这样一直都是满嘴狠话的骄横少爷,也终究不敢随意伤人的。
伤离不懂,所以不避。
王灼忘了可能有的意外,所以全力出手。
可是有人却懂。
有人清晰的预见到了惨重的后果。
距离伤离他们二十几丈外,就是浑河渡口,此刻无人过河,负责摆渡的汉子正坐在渡船上垂钩钓鱼,一面翻来覆去地研究着一页菜谱。
这年头儿各国连年互相征伐,大陆上战火风烟不绝,各国都急需武备人才,因此各地广泛兴起了由王国主办、专门培养武士的公学,同时也有很多各种私家开办的武道会馆,百姓人家也都将修炼武技视为孩子出人头地的途径,省吃俭用也要送儿郎去读公学,家里条件优越的,就去上私家武道学馆。
武道兴盛,各种各样的武技功法书籍也趁机登场,销售异常火爆。由于获准官家允许刊印的书籍价钱都被炒的很贵,便有小商贩召集抄手,用土纸手抄此类书籍,偷偷贩售。伤离前一阵去县里卖草药,那位收购药材的小老板私下就正在做这种制售盗版书籍的买卖,于是就拉伤离给他做了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