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压在了胸口，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痛苦虽已令他的整张脸收缩，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反而变得出奇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他为什么笑？

被人击败，或者是别人杀死，难道是件很有趣的事？

云战有些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高兴！”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回答，难道被人杀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云战不懂，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云战，谈谈的说道：“做了龙家一辈子的狗，现在死了，也是一种解脱，这也算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龙家人虽然表面上对他们很尊敬，但是他们知道，那只是表象，龙家人其实只是当他们是忠实于龙家的狗而已。

云战静静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龙家三老为什么一生忠实于龙家，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愿意当一辈子的狗，不是吗？

这时，老二回头对身后的老大说道：“老大，我和老三在下面等你。”

在他看来，他和老三挂了，孤军作战的老大根本就不是云战的对手，老大很快也要面对死亡。

作为龙家的狗，他们除了为龙家战死，别无选择，这是他们的命，无从改变。

说完之后，他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癫狂，笑声之后，他缓缓地平静下来，告别了这个世界，告别了狗一样的一生，他终于解脱了。

云战将目光投向了龙家三老的老大，谈谈的说道：“我们还需要继续吗？如果你想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止。”

“谢谢云少，可惜我的命运和我二弟三弟一样，我无法改变什么，为了龙家，唯有战死，这是我们的命。”

云战微微一笑，却重新坐了下来，端起了石桌上的酒杯，这样的举动在别人看来，似乎是对面前老人的一种藐视。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讥笑之意，反而带着三分警惕、三分尊重。

无论是忠诚的一生，还是狗一样的一生，这都是老人的选择，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应该受到尊敬。

坚守、忠诚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他们的一生都在为龙家坚守，一生忠诚于龙家，无论是对是错，他们都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云战将酒杯倒上了酒，举了起来，谈谈的说道：“我敬你一杯！”

老人微笑着坐了下来，也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样，一连喝下数杯，他才抬起头，说道：“最的我要提醒你一句，龙家并不只有我们三个老头，龙家隐藏的实力是很强大的，你可得小心了！”

“谢谢！”云战并没有问龙家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实力。

他知道，即便问了，老人也不会再告诉他，他已经说得很多，这已经足够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互相凝视，两人心里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必死无疑。

十分钟后，他们就已出手，同时出手。

老人的出手凌厉而威猛，他知道这一战，他必败，然而却便是败，他也会毫无保留的，每一剑都是倾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