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不自觉的便想到了她穿越而来的那夜,刚刚临盆生下了多多,却险些被自己府上的人要了性命。即使是整日相见的家人,也是这般的恶毒,何况是这些麻木不仁的围观者呢?
这个地方叫做烈焰国,果然是如烈焰一般,让人置身于烈火之中,深受煎熬。
宴姬一个人走出了客栈的房间,四处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睡不着吧。
宴姬打开了客栈的门,走了出去,街市上已经失去了白日的喧嚣,店铺摊落前都是前所未有的萧索。
月光洒落在这寂寥的街市上,这座小镇仿佛笼罩在一片薄纱之中。
一阵微风吹过,有些许的寒气,宴姬独自走在街市上,越发的孤寂,身上寒冷,心里更加寒冷。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感伤,从前的自己是那般坚强,那般欢乐,即使是一个人带着多多受了不少苦头,也没有像这般无助。自己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个陌生的国度。
突然,一阵温暖传来,一件宽大的外衣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宴姬抬头一看,司寇荀翔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月光下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俊朗温柔的轮廓。一瞬间,宴姬仿佛看到了湛泠泽那张冷峻的脸庞,可是待那人蹲了下来,宴姬才发现原来是司寇荀翔。
是她太过爱幻想,以为那个冷峻孤傲的男子会在自己最需要时出现在身旁,以为他会紧紧的守护在自己身旁,可是原来这都是自己的幻想。
司寇荀翔抱起了宴姬,宴姬也没有反抗,此时的她就像是失去灵魂一般。
“姬儿……我愿为你承受一些痛苦。”
这话始终让宴姬温暖了一些,司寇荀翔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只可惜她只将他当做哥哥。
远处一双冷冽的眸子正直直盯着宴姬和司寇荀翔,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收入眼底。
原来湛泠泽其实也在暗中注视着宴姬,只是当他看见司寇荀翔走上前去时,他却不得不阻止自己。
现在他眼看着别的男人与宴姬如此亲昵,可是却只能默默忍着,因为他还有收复神兽这般重大的任务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和司寇荀翔对立起来,不能辜负了父皇对自己的一片苦心。
湛泠泽紧握拳头,狠狠的向自己旁边的墙砸去,瞬间那墙上便凹陷下去一个拳头印记,他却完全不知疼痛,只是愤慨的拂袖离去。
第二日清晨,他们便又出发了,马车行进起来。
“奇怪了,你们三人为何如此疲劳之状,怎么黑眼圈那么浓?不会是半夜一起相约去爬山了吧!”卞奕飞看着旁边的三个人,一脸的疑惑。
宴姬有些疑惑,这昨夜明明是她和司寇荀翔在街上去了,怎么卞奕飞说的是他们三个。
再一侧眼相望,果然,湛泠泽的黑眼圈更加浓重,看来,他昨夜确实未睡好。
多多抬头看了看他的娘亲,奇怪了,娘亲的眼睛还肿了,娘亲很少这样子的,他只记得偶尔娘亲因为自己因为调皮受了伤,而哭肿了眼睛,其他时间可是从来也没有这样的。
“娘亲,你不会是哭了吧,谁欺负你了?”
这个多多果然是了解他的娘亲,一猜就准,但是宴姬当然不能承认了!
“娘亲昨夜梦到被猛兽追赶,吓哭了行不?”这狡辩一直都是宴姬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