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诚心是吧?”赵蒙早就看对方不爽了,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一个跨步冲到对方面前,伸手蛮横地推了一把。
刘闯被推了个趔趄,他扶了把墙才勉强站住,同时咋咋呼呼地喊起来:“哎,你怎么随便打人?”
赵蒙还要上前,却听有人在里屋方向说道:“差不多了,睡觉吧。”
说话的正是平哥,赵蒙便也不敢再撒蹶子,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又起了一阵骚动,赵蒙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一下撞开,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林挣脱了控制,正没命地向监室铁门处冲去。
“快抓住他!”平哥从床上跳了起来。赵蒙如梦初醒,想拦却哪里还来得及?王林早已冲到了门后,嘴里的破抹布也被扯掉,他抓住两根铁栅栏,把脑袋竭力往门外伸去,同时扯直了嗓子嘶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这凄厉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黑夜中听起来直如鬼嚎一般。监区内那些刚刚躺下的犯人便跟着骚动起来,有抱怨的,有咒骂的,有跟着起哄的,乱成了一团。
“你他妈的,回来!”赵蒙赶过去用胳膊勒住王林的脖子,使劲把他往回拉。王林的声带被压住,呼喊声便被硬生生地掐断了。但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地扣在门栅上,难以拉动。
小顺和披德此刻也冲到了卫生间外面,一看这副架势,披德低声招呼道:“别跟他较劲了,赶紧上床!”小顺则毫不含糊,干脆嗤溜溜地直往里屋奔去,他的铺位在平哥上方,往上爬的时候被平哥狠狠地踹了一脚。
“就你跑得快,奶奶的三个人制不住一个小白脸!”平哥恨恨地骂了一句,他这一脚正踹在小顺的裆部,后者痛得直咧嘴,但又不敢反驳啥,只能愁眉苦脸地滚到了床铺上。
赵蒙知道一时半会拖不动王林,便也放弃了,松开手往自己的铺位跑去。他和披德共享一张双人床,披德在上,赵蒙则占据着相对舒服的下铺。
王林失去了束缚,便更加没命地喊叫起来。不远处地刘闯苦笑着摇摇头,也爬上了自己的铺位,几乎在他上床的同时,监区内的日光灯忽然间全都亮了起来,把里里外外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平哥等人纷纷在床上坐起身,摆出一副茫然无辜的神态看向安置在铁门上方的监控摄像头。
灯光让王林的紧张情绪也得到了缓解,他停止了呼喊,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仍然光着下身,连忙弯腰先把裤子提了起来。
“424监室,怎么回事?!”严厉的呼喝声很快在监室内响起。王林茫然抬头,找了半天才看到里屋靠着通风窗的地方装着一个扩音喇叭,管教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操!”平哥忽然变了脸色,“被女人害了?你小子是不是犯的花案?”
花案就是强jian,是监狱中最令人不耻的罪名,赵蒙一听平哥说了这话,上去一脚就把王林踹倒在地上:“我说默默唧唧不肯开口,原来是花案!”
“不,不是……”王林忙不迭地分辩着。
“还不是?看你小子这么娘,我早就猜到了。”小顺摆出事后诸葛亮的派儿,眼珠子转了两转又分析道,“还给判了个无期,你丫肯定祸害的幼女!”
“真他妈的不是人!”赵蒙越说越气,脚丫子不停地往王林身上招呼,后者一边翻滚躲避,一边兀自在辩驳:“不……我真的,冤枉……”但很快小顺和披德也加入了战团,他滚到哪里,一双双臭脚就跟到哪里,踹得他连话也说不齐全了。
出于自卫的本能,王林蜷起身体,双臂在胸前胡乱地遮挡着,偶然环抱之间却抓住了一条小腿,正巧这时他的后脑勺又重重地挨了一下,他吃痛不过,拧着身体一翻,把怀里那条腿的主人也一同薅下了床。
“还敢还手?!”被抱住的人正是小顺,他气急败坏地挣扎着,但很快两条腿都被抱住,反而坐倒在了地上。
“要疯啊!”平哥恶狠狠地骂着,凑上前一脚踹在了王林的腰眼上,后者立刻弓成了一只虾米,两只胳膊夹在腋下,再也动弹不得。
小顺爬起来,发泄般地又踹了好几脚,王林只是闷哼着,连抵挡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茬。”赵蒙也起身补了两脚,然后问道,“平哥,现在怎么整?”
平哥往床头一靠,不知从哪摸出根香烟点了起来,他斜眼看着地上的王林,吐出口烟圈说道:“既然是花案,那就给他洗洗吧。”
赵蒙应了声:“行勒!”披德和小顺也心领神会,三个人抬起了王林,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王林肋部挨了平哥一拳之后,许久才慢慢地缓过气来,勉力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已经被扔在了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赵蒙和披德摁着他的身体,小顺却把手探到他腰间解他的裤子。
“你们干什么?”王林气辱攻心,扭着身体喝问道,但他又怎能抗得过三个凶徒的合力?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小顺扯着他的内外裤子,一下子全都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