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犹斗,慕容寒水虽不是困兽,却比困兽更危险。
他永远沉静,他的手如此稳定。
“阁下好快的刀。”慕容寒水脸上还挂着那种温暖而淡然的笑,轻轻抚着剑身。
黑衣人面无表情,冷冷道:“我一生只练一刀!!!”
白光一闪,于是剑光突炽,冷风骤起。
一柄剑,挥出了漫天残影,剑气在天地间纵横涌动,交织成了一片剑网,撕裂了黑暗,向黑衣人卷去。
裂帛般的刺耳风声响起,黑衣人手中的刀已挥了出去。
没有任何花哨,只是单纯的刺。
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一生,练一刀。
这朴实的一刀,又蕴含了多少变化,多少杀机。
没有后着,一击若不成,立即收刀静伺时机。
没有九成把握,他的刀绝不出手!
魔刀出,血必溅!
血花溅起,在半空绽放,如此美丽,如此娇艳。
魔刀已刺进慕容寒水的肩胛。
鲜血一点点渗出,染红了刀尖,映着慕容寒水的面孔。
慕容寒水笑了。
他手中的剑,终于缓缓刺出,剑锋刺进黑衣人胸膛一寸。
黑衣人凝视着他,眼角的肌肉在不停地跳动。
就算他这一刀刺入慕容寒水的胸膛,对方也有足够的时间杀了他。
慕容寒水的嘴角噙着一缕淡淡的微笑,手腕微挑,将长剑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