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谷生挠头,道:“……恐怕没有。”
“你是哪个家族的后人?”
“出身无名,谈不上家族。”
“修为几重天?”
“七重天。”
“多少岁?”
“十五岁,”末了,陈谷生还不忘审慎地加上一句,“过完成年礼了。”
“等等,你刚才说你聚气七重天?”
“嗯,是七重天没错。”
一脸茫然的陈谷生知道刚才自己的神态必然冒犯了眼前这位一见面就用小槌招呼自己的先生,为了稳妥起见,只得像个犯人似得老实交代。
而那中年先生不知从何时起,瞧着陈谷生的眼神已经变了,就好像饥不择食的母鸡突然看到惊慌失措的虫子一样眼放凶光。
“你应征的是哪位长老的门下?说!”
陈谷生一方面感觉好像被查了户口一样蛮不自在,另一方面为这先生的神经质感到忧心忡忡,他只得道:
“我没有应征任何长老。”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中年先生神情陡然收敛,上一秒还脸色发青发黑的先生,此刻突然变得冰清玉洁,神圣而纯粹。
他默默从袖中掏出一页纸,展开……
居然是张美人出浴图,而且是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的那种。
更可怕的是还有落款!然而还不待陈谷生近水楼台先得月地看清楚,就只觉——
嗖!
中年先生猛地开始咳嗽起来,咳嗽声居然也透着股富有张力与磁性的低沉……
“真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