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骨道：“站起来试试。”

陈谷生站起来，并且走得很艰难。左腿仍旧灵活，而右腿却好像蹒跚学步时的婴儿般笨拙。

陈谷生一边在练习、适应，一边问金色猿猴道：“师……师父，你教我的瞳术有名字吗？”

金色猿猴竟然开始端起了架子！

它鼻孔朝天，摆出趾高气昂的态度，极富幼稚之色，一字一字道：“元圣三花瞳！”

陈谷生默念了几遍，又问：“何为元圣三花？”

金色猿猴此时初为人师，明显姿态飘得有些过头，继续鼻孔朝天道：

“天地之元，阴阳之圣，成就三花，目力通天。”

陈谷生默默记在心里，那头骨却突然道：

“你是这天地间，第二个拥有这元圣三花瞳的人。”

陈谷生一脸匪夷所思，问：“难道这瞳术是师父自创的？”

那头骨道：“非也。虽然不是自创的，但却是天生的。”

陈谷生疑道：“若说天生，也该有父母生养，怎么说只有我是第二个？我起码是第四个。”

那头骨道：“这猴子没有父母。”

陈谷生又惊又疑，问：“没有父母，难道天生地养，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这次，那头骨没有说话，金色猿猴苦笑着说：“好像是的。”

这次，似乎轮到陈谷生说不出话了。

试想，一个人如果到了十分震惊的地步，喉咙会缩紧，声带会缩紧，舌根会缩紧，这样缩紧的状态下，自然就说不出话。

地宫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陈谷生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开口，问：

“师父……你的真名叫做什么？”

金色猿猴似乎陷入一阵年代久远的思索，半晌，它缓缓开口：

“袁空！”

陈谷生听罢，顿时惊叫道：

“袁空？！盗圣袁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