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虎帐内杯酒换盏,好不热闹。相比之下,营寨的广场上就要安静的多。广场中央摆放了三堆篝火,百余兵卒围坐在四周。
杜远也在篝火旁,看他脸上稍显红晕,可能是喝了点酒,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
有人调侃他,喊道。
“杜二当家,你又喝酒了。”
“没!”杜远挥了挥手扭转身体,差点失去重心“老子没醉,清醒着呢!”
“行了行了,我们扶你回去吧。”
见两个黄巾兵卒走近,杜远甩了甩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
“别…别碰老子!嗝老子好歹也是个小渠帅!”
“行行行,你是小渠帅。”见杜远窘样,篝火边围坐的黄巾兵卒哈哈大笑。
“老子…老子说的有错吗?”杜远摇了摇头,努力保持着清醒“以前跟着波渠帅混,他说打…老子就拼命上,打的最后只剩下三十多个弟兄,结果整合下来,老子还降级了!”
围坐的兵卒面色不见异样,看样子是经常听杜远提及此事。
一个兵卒调笑道:“二当家,你现在不也是个小渠帅吗?”
“你…你懂个屁!”杜远胡乱的甩动双手几秒,顿了下来“这…这他娘的能一样吗?”
见黄巾兵卒哄堂大笑,杜远有些恼了,摇摇晃晃的准备脱下草鞋。
围观的兵卒见状哄笑两声,纷纷躲开。
见鞋子砸不到人,杜远揉了揉鼻子,向他的营帐走去。
…
杜远一走,广场上安静许多,不少黄巾兵卒都看向虎帐的方向。
最后一点的存粮被用来招待这些人,兵卒们纵有怨气,也不便发作,谁让别人救过他们的命呢。
听着虎帐内热闹的声音,好些黄巾兵卒的肚子咕咕直叫。
“啧。”
他们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围着篝火合衣而眠。
“你说什么!”
广场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两个汉子扭打在了一起。
旁人见状也不阻拦,还生怕事情不够大,连连起哄。更有几个兵卒大开盘口,让人下注赌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