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靶山遭受刺激后,桥瑁心脏本就不好,闻听张邑暗中勾结贼寇,更是怒火中烧,胸中一口气郁结在那里。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经过王度这么一说,桥瑁顿时明白了。
这张邑早在鸡头山就有意加害他,才借薛家缺郎中之故,调走了所有的郎中。
后续在打靶山口,程立劝说分兵围堵,又是这张邑横加阻拦。见分兵入谷,桥瑁没有遭袭,张邑这才带着他返还东阿,而错过抓捕贼寇的最佳时机。
好歹毒啊!
张邑你好歹毒啊!
王度跪在一旁,见桥瑁脸色阴晴不定,忙暗自揣摩。
其一、把罪责推给张邑,若引得桥瑁大怒,杀掉张邑,王度是最佳的受益者。
其二、污蔑贼寇入城劫狱未果,侧面提现了他王度的能力。
其三、还可以借机提升桥瑁对他的好感,表一表忠心。
王度这一石三鸟之计,应该是无懈可击才对,莫非桥瑁看出了端倪?
“张邑何在?”
“禀府君,幸得下官赶到,及时击退贼寇,否则就让张邑给跑了。只是,可惜了裴都尉。是下官失职,还请府君责罚。”
王度跪在地上,出言试探桥瑁的态度。
“非汝之罪,是某之过也!”桥瑁幽叹一声,扶起王度。
原以为攀附士族的王度,却是如此忠心耿耿。一手提拔出来的张邑,却是虎狼之徒。
寒心,寒心啊。
“来人啊!”桥瑁感觉胸中有些烦闷,遂稳定情绪,喊道。
“末将在!”两个小校来到桥瑁跟前。
“原东阿县令张邑,勾结贼寇,罪无可恕。枭首挂于城门,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喏。”
见两个小校先行离开,王度拉起袖子佯装擦拭眼泪,嘴角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
此时,陈白的队伍正在东阿县以西二十余里的小树林歇息。
今日入城,虽没能捉住桥瑁,却让陈白有了意外的收获。
桥瑁外出,却没有带程昱走。这或多或少都说明,打靶山那次明间计起到了一定效果。
只要程昱还没有当官,这总是有机会撬走的嘛。
可接下来就不好办了,根据斥候打探,东阿的郡兵有近三千人。这三千人无论是驻守还是包围,都是人数仅四百的贼寇不可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