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减息,陈白看着渐暗的天色,站在高处喊道。
“弟兄们,找点烧黑的土抹在脸上,要抹的爹娘都认不出的那种。”
“是。”四百贼寇经此一役,士气大涨,无人敢质疑陈白的权威,纷纷照做。
一炷香后,四百来号黑人出现的陈白眼前。他们彼此互望,猜测对方的身份。
陈白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他跳下高处指向东边。
“走,随我打县城去!”
…
傍晚时分,桥瑁麾下三千郡兵一同急行退回东阿,张邑催快马通知薛家,这才调回两位郎中。
郎中进入房间有一炷香时间都出来,这让张邑急的在房外来回踱步。
“吱呀。”
木门被推开,两位郎中面带疲色的走了出来。
“桥大人可是无恙?”
见是县令问询,郎中对其作揖,应道。
“县令大人莫急,太守大人无恙。他这是气急攻心,累至心肺,导致昏厥。加之最近操劳,尔等已给太守大人开了安神的方子,近期好好静养,不可动怒,不出两月即可痊愈。”
说罢,两位郎中作揖告辞。
听到桥瑁没事,张邑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见两位郎中走远,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屋外的台阶上。
还好桥瑁大人没事,不然就难咯。
那一抹不安,一直横亘在张邑的心中,他皱着眉走出庭院,找到职守的将士。
“快马通知东郡各县,贼寇仍在东郡内逃窜,让各县城坚守,严令出城迎战。”
“喏。”
张邑心知抓住这四百贼寇有风险,不如让各地坚守不出。若贼寇寻不到补给,自会前往陈留或者北上广宗。
到时候贼寇离开了东郡的管辖范围,桥瑁大人再追究起来,也不会对他太过惩处。
…
打靶山东北方八十余里,范县城外。
此时已近傍晚,能见度低,陈白等人潜伏在范县城外的小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