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陈志平大营。
时值清秋,虎帐内火光摇曳。众黄巾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陈白尝了尝他们所说的好酒,这度数比啤酒还低,喝下两坛才有些了醉意。加上累了一天,很快就躺在席子上睡着了。
酒过三巡,许多小头目都倒在席上,鼾声如雷。
陈三娃放下手中的瓷碗,对着陈志平说道:“大头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上座的陈志平眼神有些醉意,他的脚边是两个空了的酒坛。
听到陈三娃提议,陈志平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些醉醺醺的应道。
“三娃,嗝。此事你不必再说,我自有打算。”陈志平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发现没酒了。他站起将酒坛高举倾倒,伸长舌头,却也没饮到一滴残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当初起义后,各村各县响应的百姓如有千计,短短数日就汇聚了五千兵卒。可惜兵甲不够,战斗力低下,仅半月就伤亡得只剩下千余人。
这等人数,除非万不得已,陈志平是绝不会去投靠卜已。
这一点陈志平是有私心的。按照这千余人手,投靠卜已肯定是屁大点儿地位,那自然没有现在这般土皇帝似得待遇好。
“志平,这事拖不得啊!若拖的久了,恐遭刘大耳毒手!”
陈三娃想到都是同乡,出于好心才劝陈志平尽快撤走。昨日一战折了近千兵卒,现在千余兵卒在刘大耳的面前可是一块肥肉。
“刘大耳?呵,他敢!”陈志平醉眼惺忪,挥手驱赶陈三娃:“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嗝”
陈三娃见苦劝无果,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陈白,掀帘而去。
…
翌日,晨。
“头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天刚蒙蒙亮,就有一黄巾冲入虎帐,大声呼喊。
“怎么了?”陈志平揉了揉眼睛,问道。
“头领,刘大耳带着人马奔赴我们营帐,要求头领献上九成的钱粮。兄弟们不从,正和他们在营外对峙呢。刘大耳还放言,若是今日不献上钱粮,便将打破营寨,鸡犬不留!”
“什么!”
陈志平大骇,睡意顿消,忙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正在此时,收到消息的陈三娃掀帘而入,陈志平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得,高喊道。
“三娃,你来了!刘大耳这混账,竟然想吞并我们!”
陈三娃白了他一眼,并不言语。昨天晚上就告诉过陈志平,可他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别人都打上门来了,这才知道应对。
陈志平见陈三娃颇有不满,腆着脸赔礼道:“昨晚是我喝多了,如果说错了什么你可不要介意。”
见陈三娃面色稍微缓和一些,陈志平才追问道:“那三娃,现在应该怎么办?”
想想毕竟是同乡,陈三娃也没和陈志平置气,提出了他的建议:“我军寡不敌众,实难匹敌,头领还是遣人尽快通知卜巳渠帅发兵调和吧。”
“好好好!”
陈志平一咬牙,对着通报的黄巾兵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