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野火,为席卷天下之火。你尚且需要历练,这两天就不用在我身边护卫了,和他们一起去攻城吧!”
“侄儿明白,”野火点头,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个羽林军统领李和还用追么?”
“当然要追,抓住之后送回出云,”晏无锋扭头望向晏慕诗,“难道还能要我宝贝女儿守寡不成?”
“是,我稍会便去安排。”
“别,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我知道慕诗和你姐弟俩关系好,有她在身边你哪里抓得住李和?”
“好,侄儿明白。”
“慕诗,你觉得怎么样?”晏无锋问道。
晏慕诗轻笑两声,说:“父亲的安排自然是对的,女儿哪敢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么?好歹也养了你二十多年,难道还听不出你的语气吗?”晏无锋说道,“不过我也懒得去猜你的心思了,无论你和他感情怎样,也无论那李和是死是活,既然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咱们晏家的血,就是我们晏氏子孙。”
晏慕诗只是笑。
“都出去吧!”晏无锋摆摆手,三人鱼贯而出。
野火刚跨出营帐,便被晏慕诗拉起向远处走去。
两人穿过大小营帐,丢下一队队停步行礼的巡逻士兵,越过大片大片的青葱草地,登上那爬满淡黄色野花的山坡。
“诗诗姐,若水已经二十岁了,下次你能不能别像拉小孩子一样拉着我了?”野火将手掌从晏慕诗的手中抽出,在山坡上随意地坐下。
“二十岁怎么了?长大了就不要姐姐了?”晏慕诗将野火头发搅乱后在他头上轻轻一拍,与他并排坐在山坡上。
“哪里敢呀?”野火一边无奈地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嘟囔,“都快要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你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被你说得人老珠黄一样。”
“十八岁的是明明,你都快三十岁了。”野火随手扯下一根细长的野草放在嘴边,一丝悠扬的笛声轻轻奏起,宛如自天际缓缓飘来的一片云彩。
“还敢顶嘴了!”晏慕诗拧着野火的耳朵,换来阵阵讨饶。笛声凌乱破碎,散落在花草间。
“好了,不和你闹了,”晏慕诗将野火推至一旁,自己重新坐好,将被微风拂乱的一缕散发撩起夹至耳边,继续说道,“这几天忙这忙那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我就算是忘了吃饭也不敢忘了姐姐留的功课啊!”野火撑起身子,苦着脸说道,“可是境界就是不见进步。”
“还在入梦阶段徘徊吗?”
“是啊!我花了两年时间进入自己的梦,一年时间进入别人的梦,可是最近这五年来,除了入梦速度越来越快以外,始终摸不到知梦的边缘。姐姐你说为什么啊?”
“看来你是碰到梦障了。梦障源于心障,心障不破,梦障不碎。”晏慕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梦障也是溯梦师的一个机缘,梦障碎前境界寸步难行,梦障碎后却能突飞猛进,一片坦途。”
“原来如此,”野火叹了口气,“可是破心障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