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我父母给了我一些钱,打算让我好好去庆祝一下十八岁生日。
我让他们和我一起去,但是他们拒绝了。我妈说:“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去掺和了。”
我也没有强求。就到了提前和朋友们约定好的地点。
谈坤,周欣然,齐选他们三个都来了。我的朋友本来也没有太多人。能来的都是和我关系很铁的人。
谈坤把一个小铁盒子塞给我。我问他:“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谈坤坏笑这说:“这个是成年男人的礼物。”
我懂了,然后我的耳根子红透了。
齐远送给了我一块手表,我一直没舍得戴,一直放在我家的柜子里。
周欣然送给我了我一天领带。我正想伸手去接她直接把领带拆开了。然后她直接给我系上了。看起来还蛮不错的。
一个富有古典味道的包间,灯光打在每一个还显得稚嫩的脸上。我们谈论着未来,谈论着理想。
他们让我喝酒,本来我是不想喝的。可是朋友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应该喝的。我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就陪着他们一起喝酒。
买小麦黄色的冒着白色气泡的酒水。进入口腔,我感到一种涩涩的味道。说不上是喜欢,也谈不上反感。
齐远对我说:“阿明,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开心。”我对齐远说:“阿远,你也一样。”
接着我就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谈坤也上来和我干了一杯。
周欣然拿了一杯酒敬我。我对她说:“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容易醉的。”
她笑着说:“一会我要是把你喝倒了,那你可丢脸丢大了。”
我平常不怎么喝酒,一下子喝太猛了的话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
周欣然问我:“余明,你这一生有什么愿望吗?”
我思考了一分钟对她说:“我不知道,可能我没有什么愿望吧。或许有可是我感受不到我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我总是在痛苦自己是个瘸子这个问题。可是真的算是什么问题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总是在痛苦自己20岁时就会记忆力全无。
说到底我痛苦的真的是这些吗?也许是习惯了把它们当做借口。把它们当做自己所作所为,自甘堕落的挡箭牌罢了。
是的,也许真的是这样。
有了自以为可以不用努力的理由,那为什么还要努力呢?一切都是借口,欺骗。华丽的借口下包裹包裹着的,原始的堕落的愚昧。
那一切通通都是为自己能力不行所找的借口。无比的可笑,无比的讽刺。
我竟还嗅到了,那空气中的凄凉的味道。无处话凄凉,徒增悲伤。
“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周欣然对我说。
“我会的!”我坚定的向她点点点头。我心里想:“如果这是你的期望的话。”
我们又继续喝酒。我感觉到头已经有些变沉了。脚步好像也不怎么能迈的开了。
我们又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
“你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事是什么?”谈坤问我。
“最开心的事,最开心的事…”我重复着说,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周欣然“我最开心的事情是,她为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