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我还能把自己的思绪控制在特定范围。可是现在我脑海中的一切却如脱缰野马一般胡乱飞驰,毫无规律可言。我厌恶这种感觉,这种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无力感。
为什么要去控制呢?随心所欲不是更好吗?越是随心所欲我就越是痛苦,越是窒息。
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的性情多变。有的时候几乎不可理喻。我好像又入了一个误区。陷入了一个无限的循环之中不得解脱。
我的头好痛,我控制不住自己。挥起拳头照着墙狠狠砸去。皮破了,肉裂开了,血流了下来染红了整个右手。
痛感随之而来。我的头好像在痛觉的冲击下回复了正常。
这究竟是什么原理?我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痛了,流血了就瞬间平静了。
我向来不喜欢包扎伤口。就让血流着好了。反正一些时间它自然会凝固的。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游荡。就像那黑暗中的游魂。连自己去哪都不知道。
这就像是一场放逐,一场对自己的放逐游戏。我把自己的衣服都扔掉了,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在冬天,那寒风一直吹着我好冷。
累了,可以倒下但不能停下休息。我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精神都有些恍惚了,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倒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我感觉身子有些沉重,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发现右手已经被用绷带包裹了起来。
这一定是有被好心人给送来的吧。我这一生好事做过,坏事做过。坏人遇到过不少,好人也遇到挺多的。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我醒来不久,一位小护士姐姐走了过来。微笑着说:“你醒了呀,昨晚你发烧到41度,可吓坏我了。你现在量一下体温看看是否正常。”
“多谢你费心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好很多了”我脸上挂着笑容对她说道。
量了下体温,37度有些低烧不过已无大碍。还好带了些钱足够交住院费用的。不然又要劳烦家里人跑一趟了。
我去询问医生知不知道送我来医院的好心人叫什么名字。他救了我总是要去说声感谢的。不然也太没有礼貌了。
医生对我说,他没有留下姓名。不过临走前托医生送给我几句话:“年轻人追求时尚无可厚非,但也别穿的这么单薄。大冬天的看着都冷。以后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我这一生与两样最有缘――药物和医院。
觉得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就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学校。因为老师在上课,我就从后门进了教室。
当我走过一个位置的时候,背后一紧。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后背。老师讲的东西,我都提前预习过。也没有什么难度就听懂了。
下课之后周欣然把我的同桌支开坐在我的旁边。对我说:“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我对她笑了笑说:“不严重,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她也没有拆穿我。如果只是擦破了点皮会把手掌裹得很粽子似的吗?
她又说:“你今天中午别下去了,我帮你买饭。”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这样我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你还会感到不好意思,别磨磨唧唧的。就这么说定了。”周欣然拍了一下我的右手。虽然隔着砂布。可是我一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连忙摆手说:“明,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