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不，我是这宇宙的源头。”那声音说着第一句还是不屑的，后一句却铿锵有力，说罢却见卫息身前的空间泛起一片横向的波澜，一会儿一个灰蒙蒙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卫息的身前，那身影就这样飘在卫息的面前，一眼看过去就仿佛是背后那灰蒙蒙天空中的一团云气，和谐的融于此方天地。“你，你是那‘壳’外的灰色物质？”卫息诧异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就算这个猜测如此的不可思议，那‘壳’外的气流一般的东西怎么也会诞生意识。

“怎么，不可思议吗？这个世界远远的超过了你的想象，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那灰影不见动作却有声音传来，仿若鬼魅。

“既然你是这片宇宙的源头，那还有什么你做不到的，底下那片世界又怎么能反抗你还能排斥你？”卫息眉头一皱，“你都办不到的事情，我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要夺舍我？”

听到卫息的问话，那灰影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你想太多了，夺舍你也没用，世界意识比你想象的更聪明，不然我真想这么干，但是现在不行，我只能藏在你的识海之中，作为你的伴生。才能躲过世界意识的判定。”

“那灰色的气流是什么，还有那星河的下面又是什么，这是哪里？”两人的对话让卫息有点迷茫，突然他觉得有些东西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的，起码要知道那个‘他’倒底是什么东西。

“少年可以啊，缓过来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了，那灰色的物质被我称为混沌，那星河的下面就是人生活的世界，而这里被我称为‘世界边境’，除了我们以外再没见过别的存在。”那个灰影大方的介绍着他对这里的了解，毫不顾忌的告诉卫息自己的来历，看起来就像是个摆明车马的老实人。

“所以，你是要借助我的身体去星河之下？”卫息站起身来，面对着名为混沌的灰影，寻求着视线上的平等。

“聪明，你答应了？”灰影的话音中分明带着隐隐的兴奋，卫息有些诧异，也恍然，这是对凡世的渴望，这是孤独啊。

卫息的心绪平定下来，他虽然还没有被寂寞侵袭，但是的饥饿感，和对人间社会的渴望也在引诱着他，‘回到人群中去。’他不打算拒绝了，反正也没有拒绝的条件和理由：“有拒绝的能力吗？怎么下去？”

“下去？简单，跳下去啊。”混沌平静的回应就在耳边，卫息都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给震惊了。

卫息呆呆的走到边沿，战战兢兢的看了眼下方的星河，‘咕咚’得咽了口唾沫：“会死的！”这话还没说完，身体还在向后转着，就感觉屁股上一股巨力袭来。卫息惊慌的睁大了双眼，身体随着之前的惯性转着向上，想张嘴来个国骂三连，却是连嘴都张不开。心里一万句国骂顺着眼神就准确打击到混沌的身上。

却见混沌身体一卷就把平台收了起来，就如同一团云气般冲着卫息如一道灰光射来，‘世界，我来了！’这是那道灰光冲进卫息身体后，他唯一感受到的话语，带着忐忑，期待，激动，这股心意将他转了一面，借着他的双眼凝视着那九重天之下的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