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在她面前好像扮演的不是一个好的角色。初中那年,她被班上的一个小胖子欺负,回来哭着告诉我,并把手臂上的牙印给我看。
一面抹着脸上的泪痕,一面擦着身上的衣服说:“姐啊,怎么办?我越是不想哭,眼泪就不停话的往下掉。其实不疼的,可是我穿的是你平时宝贝的舍不得穿的衣服。你看我一个不争气,不止人被欺负,连衣服都被眼泪弄脏了。我又不能找他报仇,姐你会不会讨厌我,嫌我懦弱啊?”
我看了看被浸湿的白裙子,哭笑不得的把纸巾递到她手里,“既然你哭的原因不是因为被欺负了,而是内疚弄脏了我的衣服,那你拿纸巾擦掉眼泪,不让它有机会掉到身上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哭?”
她恍然大悟的放弃了拿纸巾去擦眼泪,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瘪着嘴角,整个人看上去更委屈了,“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嘛,他凭什么欺负我?我又凭什么像个胆小鬼一样不还手?”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想想自己小学那会儿比她还弱呢。如果不是初中碰上那个叫钱茂的,怎么可能有学会还手的那天。
小月说:“姐你变了,虽然我不懂怎么定论,是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总之你变了!”
周末通过小月的同学知道那小胖子会在学校附近打篮球。我避开小月,趁她睡午觉的时候,跑了出去。
找到那小胖子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等那厢拍在地上像条狗似的求饶,再抓起他的胳臂用力的咬了一口,直到鲜艳的两排痕迹,摆在眼前才罢休。
我很满意自己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法。
得意洋洋的回家后我没有告诉小月,只是望着她傻笑。抱着拯救了别人就飞上天与天阳肩并肩的牛’逼思想,终于在周一的时候,我妈拉着小月的手气冲冲的回到家。
怒火中烧的她就差拿出家里的鸡毛掸子收拾小月,我隐隐感到不妙,往前挪着步子却不敢询问原因。
直到在母亲的怒斥中我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以为是的幼稚处理手段除了和年龄智商相符外,给别人带来的不会是保护,而是比原来更甚的伤害。
要说小胖子年纪轻轻就贱’人本性尽显无余,那还是真是夸奖他了。他丫的居然翻小月的书包,还真他妈狗血的翻出了我和小月的照片。以此来威胁小月,让小月把零花钱全给他,并且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