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绝情,庆幸四下无人瞧见我有多坏,便开始肆无忌惮的伤害眼前的人,“听不懂吗?那我再说一遍,这么多年在我身边纠缠的你,又带着什么目的?”
但我忽略了,即使没人看见我有多坏,至少在他眼里,我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王祁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用那种像是看没办法拯救了的人一样看我。
接着我在他沉默的时候,竟然想着的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讨厌,我指着他的鼻子,指间都在发抖,“你只看到我喜欢你,你有看到我也很讨厌你吗?”
出乎意料的,在我做好他会一走了之的准备时,迎来的却是骄傲的他不惜丢掉自尊,也定定的站在我面前,故作轻松的说:“别闹了王祁,你不是这种人。”
“我是那种人?高高在上却非要在我面前装的不入流的你能知道些什么?”
“王祁,”钱茂突然大吼,“不要说这种话!”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吊着你的原因是什么吗?”
有时候人暴虐的本性就是喜欢在别人伤心时,像看笑话那样在伤口上撒盐,反正疼的那个是你不是我。
我觉得耳边的大风和周围的树丛哗哗作响,吵的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顾着自己的发泄,“因为你不可能变成像我一样的人,而我妈也不可能变成像你妈一样的人。你们大发善心救济贫穷的我们时,肯定是笑着,但我们是哭着的。你说,我为什么要选择讨厌不济的自己,而不是讨厌你?”
他此刻的台词,除了眼神里的绝望足以另我死无葬身之地外,仿佛就只剩下无能为力的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