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严重吧,我能食什么言。”
餐桌上,江泽亦辣的眼泪快出来的拿着水杯灌水,让我和小月看尽了笑话时,我忍不住调侃他,“怎样?还要我遵守约定吗?周姨下手可比这个狠。”
“没事”江泽亦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立马打哈哈的推了他的肩膀,大笑着看小月,“你哥可能辣傻了。”
“我看是,估计傻的不轻。”小月嘴里虽然跟着我吐槽,身体却很诚实的跑去给江泽亦倒水。
我看着小月紧张的背影和江泽亦辣红了嘴唇,不嫌事大指着他说:“你不会过敏吧?”
江泽亦一听,整个人都傻了,双目失神的看着我,“不会吧?”
“怎么不会,对你这种从来不沾辣椒的人来,完全有可能”
“那怎么办?我明天还得做义工呢,要不现在去医院看看吧?”江泽亦是真的急了,作势就要站起来,被倒水回来的小月及时拉住。
“你怎么那么笨,我姐逗你玩呢!”
我拿过纸巾擦了擦手,拍拍屁股在江泽亦求证的注目下恶作剧成功的走上了二楼。
第二天作为补偿,我跟着江泽亦去了上次那家宠物店当义工。
好吧,是因为想隔开他和小月才好心的提议,借此把小月推去了图书馆。
夏天的阳光,总是带着一副能把人皮肤刺穿的耀武扬威感。
也是这个原因,大乐身上的毛被剃了个精光,我差点没认出来它。倒是大乐呆萌无辜的仰头冲我叫了两声,像和熟人打招呼一般。
这一点倒是和江泽亦挺像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下手摸了摸大乐光溜溜的脑袋,转头对江泽亦说:“好歹给人家留点啊,这脑袋也剃光了看着别扭。”
江泽亦摆弄着笼子,大乐的舌头就舔上了他的手指,痒的他往后躲了躲,嘴角全是暖暖的笑意,“我们把大乐带回家养着吧王祁!”
我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把们字去了!”
“你还是不喜欢它们吗?你仔细看看,它们摇尾巴亲近你的时候,不觉得很可爱吗?”
我几步跨过去逗对面的龙猫,口无遮拦的答:“再可爱能有钱茂可爱吗?我还不是照样不能把他圈养起来?”
“王祁,你真的很喜欢钱茂啊!”江泽亦背对着我,声音在一片叫嚷声中格外清晰。
“当然,我如果没有他,估计会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更喜欢的人了。”
“……。”
我闭上了眼,轻轻叹了口气,“大乐如果你想养的话,一定要带回家,我相信你会是它的依靠。”
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钱茂的夺命连环就打来了。
我无力的接起,他懒洋洋的声音就疲惫的响起,“王祁,我觉得再不见你,我就该变心了!”
“你敢。”我厉声吼,虽然很明白他说的是假话,可是听见这几天个,忍不住就会上当。你如果说我蠢,那我认了。
钱茂悠哉悠哉的说:“这要取决于你了!”
“少废话,在哪儿?”
“家里”
我脸色一变,换了语调,“那你就闲着吧,我现在跟江泽亦在一起呢,可能没空搭理你!”
“我过来找你,地址发来。”
挂断电话,故意多待了一些时间才把短信发了去。那会儿的他已经在路上,收到短信后难免抱怨了一番。
我笑着走到江泽亦身边,他正拿着纸杯在饮水机前喝水,冷不丁望着纸杯上的图案上怪异的笑了笑,看的我打了寒颤。
待他发觉到我的靠近,缓慢的侧头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我苦恼的摸着下巴,皱起鼻子打量他,“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江泽亦定了定,下一秒认真起来的表情,思索着说:“是啊,我在想怎样拆散你和钱茂比较好!”
我猛然翻了白眼,在他面前越来越没形象可言,“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随时欢迎你考验我们。”
“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真的勾起了我的胜负欲呢!”
“随时欢迎”我自信的摊了摊手。
“王祁,话不能乱说。你不当真,别人会当真的。”
“你不会当真了吧?放心,我这辈子对钱茂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就算再多几百个高富帅也撼动不了我。”
“王祁呀!”江泽亦放下手里的水杯,转身时,幽幽的喊我。
“嗯?”
“我为什么听你表白的时候很想笑呢?”
我嫌弃的抽了抽嘴角,“前几天吃的辣椒太多,还没缓过劲来吧。”
“可能是!”江泽亦有趣的笑。
“好了,我得找我们家钱茂去了,”我扬起手机冲他挥手,“拜拜,晚饭不用等我回来了。”
江泽亦急忙接话:“天气这么热,我送你过去吧。”
我一面往外走,一面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哈,我要是有这个胆子,就带你一起去了。”
“为什么?”江泽亦在门里加大了音量。
我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最后一步里回答了这个多余的问题,“因为钱茂是醋坛子,我怕他收拾我。”
我想此刻江泽亦肯定在想,“收拾”这个词,会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实施的。
到约定地点才真正的感觉到江泽亦说的天气热到那种地步,脑袋顶着炙热的光线,我往路边的大树下躲,街上的行人很少,女生手里几乎都撑着一把伞,经过身边,挡住了大半个视线。
我想起中学吴娅嘲笑我过了一个暑假就跟拿锅底抹过的一样黑时,钱茂二话没说,隔天就藏了一把伞在我的桌下。
当时感动的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能哇哇的哭出来。
结果等撑开伞来看,一个巨大的蓝胖子印在上面,出奇的招摇。吓的我立马拿回家藏在了箱底。等钱茂问起,就撒谎说没看见,不知道。
他倒是真信了,不过第三天,同款又出现在了我桌下,这次就算我想毁尸灭迹也来不及了,因为钱茂就在后面,一脸坏笑的表情拿捏到好处的盯着我。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他。
所以干脆投降了!
不过那小子害的我秋天撑着把童趣味十足的伞,招摇过市的留下了不少笑柄。连我妈都忍不住猜测和担忧的问我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在学校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我心想,谁能欺负我?除了钱茂还有谁?
可是你能帮我教训他吗?
风吹的大树熙熙攘攘的漏进阳光,头顶又是一片炙热,烧的心里跟个火炉似的。
我拿出手机给钱茂打电话,想催他快点来,岂料那厢首当其冲,不说原由的来了句,“抱歉,我来不了!”就特么不留余地的掐断了通话。
气的我红着脖子对着由亮变黑的屏幕一顿乱骂。
再急躁不安的伸手招来出租车,靠着兜里的所剩无几的银子,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
老子都放话不回家吃饭就为了和你约个会,你迟到就算了,竟然放我鸽子。
好吧,其实不是生他失约的气,毕竟比起他等我的那些日子来说,这根本不值一提。真正生气的是他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我。
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条河,能相遇是因为不辞辛劳的塔了一座只容得下两个人行走的木桥。
河依旧是河,始终没办法把它填平,让这该死的距离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