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听完,果然止住了脚步,回头用眼神质疑可信度来。
我向他招了招手,然后轻轻拍了旁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爱妃既然目的达到了,是不是该回来陪陪朕了?”
对方依旧不满意的瘪嘴,“你别太勉强,有的是人在垂涎我们家蘑菇的美色。”
我想他会拿这种幼稚的条件来威胁我,肯定是不知道我的恐惧从何而来。
话到这里,我好像不得不提起一个人。
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恶梦,午夜梦回的时候,甚至担心着会不会缠绕着以后的每一天。
可是我要承认的是,在那段阴暗无助的日子里,他确实温暖过我的生活,也是拜他所赐,我和钱茂才有今天。
所以提起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不会显得矛盾和不恰当。
记得那会儿刚开学两个星期,和钱茂的关系仍旧处在水火不容的状态。那是一个瓶颈期,甚至在止步不前中,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泄气和不耐烦。
藏着心事,相比之下,好像是我即使撞的遍体鳞伤也在想方设法的靠近他。
接着在一次平淡无奇的放学后,我鬼使神差的堵住了和钱茂走的很近的女生,在她漂亮的脸蛋疑惑的看着我,不解的问:“有事吗?”
我觉得整个手心和眼神都在发抖,形容不出来的烦躁和压抑。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主导着我的思想,而我不能听命于他,让自己有变成魔鬼的可能性。
然后见我不啃声,她又问,不过这次是看着我紧紧握成拳的双手问:“你想干什么?”
我注意不到她的语气已经带着微微的颤抖和猜忌。
只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像个变态一样,竟然会做出这些龌龊和会被瞧不起的事情来。
所以面部表情开始呈出慌乱又镇定的模样,矛盾的抬眼盯着她在体育课上摸过钱茂脑袋的手死死不放。
不安稳的心思仿佛怎样也平静不下来,没错,我很嫉妒,嫉妒每一个能跟他亲近交谈的人,不管内容是关于什么,或者是以何种身份。
终于那女生以为我疯了,留下一句,“怪人”后就不疼不痒的走开了。
那瞬间,我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很庆幸的。
还好她走的快,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嫉妒心发作会干出些什么恶心的事出来。
烦闷的用手狠狠揉着头发和脸颊,当时没现在心眼多,很轻易就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王祁呀王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至于,我如今还在想假如当初没有这样做,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他,或者说,和他之间的距离永远是没有半点交际的校友关系。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注定,当那双白色的球鞋在我最不堪和厌恶的时候,唐突的出现在了我的眼下,没有得到许可,就扬起笑脸,无害的盯着我瞧。
片刻,我就慌了,接着从膝盖间缓缓的抬头,原本是想发火来着。
不料来人实在太过好看的面孔和干净阳光的模样,只用了半秒钟就击破了我的防线。在颜控的世界里,好看和不好看,真的是件挺严重的事。
但我此刻的处境,显然不适合发花痴。倒是半张起的嘴,很识趣的合上了,脏话都蹦到嘴边了最后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