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意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井杉却忽然松开了手,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
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夏晓曼狼狈地大口大口呼吸,仰头看着身边这个衣着整齐,依旧如半个小时之前那样绅士而优雅的人。
这个人是恶魔吗?为什么会忽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疑问充斥着脑海,然而随着静寂一点一点持续,夏晓曼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生怕惊扰了井杉,让让他再做出恐怕的事情来。
“夏晓曼,前几天,呃,不是,准确的说是五天前,你是不是刚从小樽回来?”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却如致命的毒药一般,虽然包裹在美好的糖衣之下,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夏晓曼惊恐地看着井杉,忽然明白了今晚童鸿志那些古怪的举动是因为什么。双手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夏晓曼慌乱地爬起身来,和井杉隔开一段距离。
“你是因为顾和泽的事情才把我叫过来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夏晓曼的声音却充满了坚定,她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结论。
轻轻勾起唇角,井杉的笑意却未及眼底,他定定地望着夏晓曼,脸上的表情诚挚到让人不会怀疑它的真伪,“夏小姐,你可真是个聪明人。”
心里一沉,夏晓曼却反而有些释然。来的时候她就隐隐有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是没有想到它会来的这般迅速。然而这也是一件好事,早点说清楚,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井杉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夏晓曼抬起头来正色道:“井杉先生,你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好啊。”男人脸上笑意软软,和煦如春风。
夏晓曼心中的一块重石落了地,轻轻松出一口气,夏晓曼在心里暗自揣度一下措辞,却忽然发现了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告诉井杉齐安双骗自己顾和泽得了抑郁症的事情!
现在顾和泽生死未卜,一旦井杉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齐安双告诉自己他得了抑郁症才一起出去,他就一定会去找安双理论这件事情,说不定还会对她下手。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夏晓曼脸色一白,本来能够脱口而出的话语忽然变得滞涩了起来。
井杉比她想象的要有耐心地多,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等待着,连呼吸都十分平稳,并没有半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