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尘跟叶荨下午见到他的时候相比,显然喝了很多的酒,看见他醉醺醺的样子,瑜妃满脸的痛心疾首,“你看看你这副德性,待会儿你父皇看见,又要不高兴了!”
夏麟尘低嗤一声,脸上写满了讽刺,“他不高兴,有的是人哄他。我不高兴,又有谁来哄我?”
“尘儿……”瑜妃定定地望着夏麟尘,目光竟带了一丝哀求,“不要闹了,好不好?”
夏麟尘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个他不听话,就会打他骂他的母妃已经不复存在了。她老了,已经没有力气再管教他了。
想到这一点,夏麟尘心酸极了。
他深吸一口气,掩饰住自己心头的震撼,转过身子一言不发地跟在了瑜妃的后面。
看见他妥协的样子,瑜妃欣慰地笑笑,转身对红秀说道:“摆驾坤宁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抵达坤宁宫,沿途碰上了不少其他嫔妃,通过她们对瑜妃和夏麟尘的态度,可以看出瑜妃在宫中的地位的确不低。
而且跟皇后相比,瑜妃显然要更得人心。
“瑜妃娘娘,听说你被人行刺,臣妾等都提心吊胆,想不到在这禁宫之内,竟然还会有人如此无法无天。”
“是啊。”许多人附和道:“光是听到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想取您的性命?”
“整个皇宫里,视瑜妃娘娘为死敌,又能在后宫里只手遮天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听到她们越说越离谱,瑜妃不禁低声斥道:“好了,这里是坤宁宫,不是你们能够乱嚼舌根的地方。本宫被人行刺一事,皇上已经交给顺天府处理,无需你们替本宫操心。”
“娘娘仁慈,不稀罕与那位计较,可是如今后宫人人自危,生怕谁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皇后,招来杀身之祸。”
“混账!”瑜妃怒了起来,“无凭无据的,你岂能诬赖皇后娘娘?端嫔,本宫劝你还是安分一点,别因口舌招摇,而赔上自己大好年华。”
那个叫端嫔的女子,被瑜妃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俯身请罪,“臣妾一时失言,请瑜妃娘娘恕罪!”
瑜妃瞪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大声说道:“今天端嫔在这里说过的话,你们全都当做没有听到。倘若有人外传,便与端嫔同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