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该罚

重生之锦绣农门 西河西 10234 字 2024-04-21

沉厚的声音在宽敞的祠堂内回响,众人听着都忍不住心口一凉,暗自警醒:以后千万要管好婆娘子女。

顾本取出朱笔,毫不拖拉地将顾森一家的名字划掉,并在后面小字注曰:有父不教,不知责;有女为娼,不自耻,全家除族。

族谱不仅记录一族之内的人员姓名,有子娶哪家女,有女嫁哪家子,或是谁家出了有出息的孩子,族中大事,这些都要记录下来,传视后人。

时人很重祖先,便是林郑两姓逃亡而来的,也会在过年时写个父辈的轴子供起来,郑家这两年还商量着去原籍访寻族人,此时看着顾本笔尖的游动,他们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顾秀萍更是一下子瘫坐在地,此后,就算她血缘上有奶奶有大伯,规制上却没有了。

顾老太太没喘上气,在族谱重新被合上,放到锦盒中时,眼一闭晕死过去。

顾焕连忙扶住,顾概叫两个族人过去帮忙,对顾焕道:“焕子,你别怪大伯,等你爹回来,我亲自去道歉。”

顾焕心里其实很赞同概大伯的做法,若不狠处理,难道让整个顾家的女孩儿都受顾秀冉的连累吗?

但他却没说话,点点头背起奶奶,叫上秀萍便回家去了。

顾秀冉木愣愣地跪在坚硬阴冷的地砖上,从没有那一刻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她这一辈子完了,可是她还不想死啊。

“概大伯”,她突然哭喊,“您已经把我家除族,就不要送我去衙门了。”

顾概迟疑,送到衙门,事情就会被更多人知道,虽然他处理果断,但还是免不了被人闲传。

春姨此时在祠堂外的槐树下,正被几个妇人看着,隐隐听到里面顾秀冉的话,她一喜,希望那顾族长能放她们一马,然而看到旁边矗立着的穆寅,她又一下子塌下肩膀。

只能暗自祈祷这次能留下一条小命,往后她定然不再从事这个勾当,且要多做善事,望菩萨能护自己一命。

顾概也只迟疑片刻,看了眼祠堂外,面带不满的林郑两姓人家,说道:“你已经不是我顾家族人,我是没资格说什么了。不过你带着一个老妓女回到村里,确是心存不轨,这已经触犯朝廷律例,该怎么样还是到县衙走一趟吧。”

“村长说的是”,外面立即有人应和,“要不是二攀家那一位公子,今天还不知道谁家的女儿会被她们骗走呢,必须交给县太爷打几板子去。”

顾概没回家吃饭,让村人套上两辆牛车,带着七八个村人,便押着不断挣扎喊骂的顾秀冉还有一声不吭的春姨去了县里。

穆寅本来想说他自己去送就可以了,但见这些村人如此积极,就不多说,运着轻功跟在后面。

吃过午饭,顾熠装了半水囊桃汁便上学堂去了,顾明月和穆蕴到后院小湖中的凉亭上乘凉。

湖中荷叶片片,已经有半开的荷花冒出头来。

顾明月看看天空,问道:“穆寅怎么还没回来?”

“我让他把人送到县衙,怎么不得后半晌再回”,穆蕴打开折扇,一面给他们两个扇着风,一面变戏法似的手掌一番,将一个彩绳蝴蝶簪送到顾明月面前,笑道:“看看喜欢吗?”

顾明月从他手上把簪子拿起来,见彩绳编织的蝴蝶下面是一个u型竹制的簪身,好奇地看了穆蕴一眼:“这么粗制的东西,你也能看上眼?”

穆蕴再次看看,也确实觉得不太好,不过…他指着蝴蝶道:“大家都爱用翩翩起舞来形容蝴蝶,我一看见它就想起你了”,顿了顿,他又道:“明儿我让人给你打造一个更好的,这个就扔了吧。”

“扔什么啊”,顾明月把蝴蝶举起来,笑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呢。”

凭感觉插在右边挽成包子的头发上,她问穆蕴:“怎么样啊?”

“漂亮”,穆蕴看着她目光灼亮,抬手把蝴蝶服服帖帖的粘在她的头发上,他点点头,继而把另一个礼物,月牙形耳环也掏出来,“这个我来给你带。”

耳环是玉质,耳钉处是一朵米粒大的银花,看着很干净。

顾明月就把耳朵侧过去,同时问道:“你还有礼物给我吗?”

“没有了”,穆蕴回答,双眸紧盯着她带着小耳钉的白嫩耳垂,不着痕迹地蹭干净手心里的汗意,伸手除掉小耳钉,把耳环戴上,声音沙哑道:“另一只耳朵。”

“我有点困了”,顾明月侧坐过身体,把另一只耳朵面前他,说着打了个哈欠:“我要回房去睡半个时辰午觉,你也到客房休息会吧。”

耳垂突然被湿热包裹住,顾明月那点睡意立即褪去大半,忙仰头躲开:“你属狗的?”

穆蕴闷哼一声,顾明月摸着湿漉漉的耳垂看向他,见他随即就捂住嘴,也不禁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穆蕴眼中却满是笑意,他嘶一声,卷着舌头道:“可能被挂了一道,你刚才躲那么急,耳朵没事吧?”

“没事”,顾明月真不知该不好意思还是该笑,“耳朵有什么好吃的?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穆蕴心中暗想,你太可口,我也是一时没忍住啊,面上却老实点头。

顾明月看他模样显得十分可怜,忍不住笑道:“伸出舌头,我看看用不用上药。”

穆蕴无奈摇头,先声明道:“你只看别碰”,否则他不能保证会再做出什么来。

“不看了”,顾明月对上他黝黑的双瞳,顿时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忙站起身道:“我回屋午睡。”

穆蕴挑眉,看来翩翩比他想象中要懂得多啊,便戏谑笑道:“翩翩,你说看又不看,不是让我白欢喜一场吗?更何况,我的舌头是你的耳环拉伤的。”

“你还好意思说…”话没说完,顾明月就被穆蕴拉着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笑看着她道:“先帮我看看伤得重不重,待会儿你拿席子过来在凉亭睡,我给你扇风。”

顾明月扭开头,想要站起来,却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搬不开,只得镇定道:“穆蕴,你让我起来,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穆蕴却看着她不觉间被粉色氤氲一片的脸颊闷笑不已,低声在她耳边道:“翩翩,你含羞的样子真美,我想马上娶你回家,不管你有没有及笄了。”

顾明月咬牙,伸出手指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子,“动手动脚就罢了,你还敢抱我调戏我。”

穆蕴强忍笑意,低头在她唇边匆匆一吻,忙在顾明月恼怒前扶着她坐在旁边,“我那可不是调戏你,你将来要做我的妻子,我是在赞美你。”

顾明月推开他的手,站起身道:“我回去睡觉了,你爱去哪去哪。”

“翩翩,我真的是在赞美你”,穆蕴紧跟着起来澄清自己,翩翩对于夫妻之事似乎只了解肢体上的亲近,而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水乳交融,竟将他发自心底的爱意当成是调戏之言,他以后可要路漫漫其修远了,“要不我把刚才的话重讲一遍你再仔细听听。”

“翩翩”,顾焕大步走过月亮门,看到凉亭上站得很近的一男一女,他脚步微顿,“奶奶被顾秀冉的事气晕了,刚醒来,却要见你,不然…就不让大夫治病。”

穆蕴坚持和顾明月一起去见顾老太太。

顾焕很好奇这人是谁,此时却不是问话的时候,只道:“快走吧,奶奶的脸色很不好看,我爹娘去帝京置办给于家的节礼了,你爹娘也不在,家里就咱门几个孙辈。翩翩,三叔全家都被除族了,奶奶一向最疼三叔,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待会儿见到她,她说什么,咱们都尽量应下。”

顾明月没说话,只点点头。

顾焕抬手摸摸她的头,“我知道可能会让你委屈,可要是奶奶因为这怎么了,以后大家都会戳你的脊梁骨。”

他又长叹一口气,奶奶这是要做什么,这不是要把翩翩架在火上烤吗?犯事儿的是顾秀冉,你说这折腾翩翩干什么?

穆蕴目光沉沉,牵住顾明月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直到进了顾家大门才放开。

屋里,顾老太太面色如纸地在床上躺着,顾秀萍和顾秀水一人跪在一边,大夫满脸无奈地在一旁站着。

“翩翩来了”,看见顾明月进来,顾老太太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指指墙边的椅子:“坐着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就因为这样?

顾秀冉却又笑道:“连我的恩客都能被你把魂勾走,我不恨你恨谁?”她就是再好不了,也要坑顾明月一把。

众人脸色更怪异,这翩翩早就去过顾秀冉那里?姐妹因为一个男人才结仇的?

顾明月皱眉,虽然不在乎村人怎么看自己,泼到身上的脏水她却不想接,“顾秀冉,从你离开顾家村我连你都没见过,更别说你那什么恩客。再者,你当初三番五次设计我,在帝京被纨绔子调戏却拉我挡枪,我还教你绣技岂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有你被卖的事,那是你娘卖你,银子实惠都她得了,你却把帐算到我头上,这是什么道理?如今你做了妓女,又想把别人拉进火坑,末了却又赖我!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没长出来叫良心、羞耻的东西吗?”

穆蕴冷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三番四次找翩翩的麻烦,他身上阴冷的气息缓缓散开,语气缓缓道:“公堂上的板子应该能教会她什么是羞耻。”

众人觉得后脑勺莫名一凉,本来就已经站在顾家大门口,此时又连退数步。顾秀冉更是惧怕不已,哭着看向顾老太太,“奶奶,我知道错了。”

然而顾老太太却把脸扭到别处,抖着嘴唇一句话没说。

春姨站得远远的,完全不准备管这个蠢货,尽管这顾秀冉费了她不少心血,她却也不准备要了。

“我早就说顾森家的大丫头心气儿太高,一个村里只能她拔尖儿”,这时有妇人咳一声,打破突然有些诡异安静的空气,“往前她都跟我家二闺女玩得好,可有几次我闺女绣的鞋垫比她的多卖了几文钱,她就这这那那的开始挤兑,后来她那花样子,都不借给我家闺女。”

话落,气愤的妇人又吵嚷起来,她们不管顾秀冉以前怎么样个人,只要想到她这次回来有可能把自家的女儿骗到窑子里,出口的难听话根本就不重复。

“好啦,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突然有人大声道:“村长来啦,咱们先让村长处置了,再把人送到县衙。”

顾概快步走来,去喊他的人路上已将详情告知,因此他远远就道:“把人带到祠堂……”

顾明月转身回家,让阿端关上大门,不再管外面的吵嚷,也没关心老太太会怎样,自提着篮子去洗樱桃。

“翩翩”,穆蕴跟着顾明月,见她不高兴的样子,劝道:“那又不是你的亲姐妹,生气都是浪费情绪。”

“我没生气”,顾明月看着水流冲击下起起伏伏的樱桃,低声道:“我只是想说在我梦里,顾秀冉的确是踩着我嘲笑一辈子的。”

只是这一世没满足她这个愿望,竟逼得她做出这么多事来!

顾明月不恨也不同情,就觉得自己有些倒霉,有这么个亲戚。

穆蕴挑眉,蹲下来帮着丫头洗樱桃,“你做过多少梦?怎么还一个个都当真?”说着又往她嘴里塞了一个樱桃。

顾明月就着穆蕴的手把樱桃梗抵出来,慢慢咀嚼,又吐出了核,才缓缓道:“某人不是说他没去过青楼吗?怎么连那个半老徐娘都认识,还记得人家叫什么?”

“我…”穆蕴擦擦额头,“这天真热啊,对了,你弟弟再过不几天就府试了,用不用我打个招呼?”

“你打什么招呼啊?”顾明月好笑地看着他,答应和穆蕴在一起之前,她就知道他一定经常逛青楼,自然不会这个时候秋后生气,“你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还有,在家也不准和丫鬟们调笑,不然咱们两个就拉倒。”

“我保证不会再去,丫鬟们都没搭理过”,穆蕴神情异常认真,声音不觉压低,“翩翩,其实我之前只是去青楼听曲儿探消息,喜欢上你以后就没再去过了,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就等着你呢。”

“真的?”顾明月立即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想起她十六岁时妈妈给她买的生理书上写的东西,她不自觉瞟向穆蕴脐下三寸,同样低声道:“你没骗我?你不会有生理冲动吗?”

她又紧跟着补充:“我虽然这么问你,并不是默认你有冲动可以去找女人解决”,声音却越来越低,只顾低头搓洗樱桃。

“我知道”,穆蕴的耳根也已经红了,洗着樱桃低声道:“我只有在想着你的时候才会有冲动,如果还没睡着,我一般都用功力压制下去,如果睡着了,我就没法控制了。”

顾明月霎时脸色绯红,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到这个地步的,忙低声道:“换个话题吧。”

穆蕴看着她白里透着艳丽粉色的面颊,不觉间就和她脑袋抵着脑袋,轻轻吸一口气,胸腔内便全是她身上的温香气息。

换话题,穆蕴想了半天,才道:“午饭吃什么?”

“凉拌菜,灌汤包”,顾明月回答,她察觉到穆蕴越凑越近,却并没有推开他的想法,不过说到吃的,她又兴致勃勃起来,“待会儿我们再泡一盆樱桃,我给你做烤樱桃吃。”

“好”,穆蕴笑得更为宠溺,“我给你打下手。”

两人正说时,好似突然出现的顾熠捧着下巴蹲下来,看看他们又看看放在木盆里的篮子,道:“姐姐,含彰大哥,你们两个在洗樱桃,还是在说悄悄话?”

“熠儿”,顾明月立即坐直身体,笑容满满道:“你什么时候下学的?”

“刚才啊,小薇姐让我来喊你们两个吃饭”,顾熠说道,抬手指着姐姐的眼睛,皱眉道:“姐,你怎么哭了?含彰大哥欺负你啦?”

温香远去,穆蕴抚额,心里万分不舍,如果来人不是翩翩的弟弟,他定一掌把人拍飞。

听到翩翩哭了,穆蕴担心看去,却迎上一双水润盈盈的眸子,黑亮的瞳仁如被水洗过一般,这哪里是哭?分明是含情带羞。

穆蕴心口一下子酸软无比,翩翩心里一定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喜欢他,他咳咳两声,应付顾熠道:“刚才我给你姐姐讲了个故事,她感动的。”

“感动的”,顾明月笑笑,起身离开,一到厨房,欧阳薇看见她就打趣道:“哎呦,好美的一个人儿啊。翩翩,你回屋里拿镜子照照,现在的你可真美极了。对了,你抹的什么胭脂啊,这么好看?”

顾明月就着水盆看了自己一眼,忙拍拍脸颊,说道:“小薇姐,你别总笑我,以后也有我笑你的时候。”

“哎,你郑勤大哥就是一根木头”,欧阳薇故作伤心地叹气摇头,“离得这么近,也没有顿顿给我送饭来。”

“原来你想让郑勤大哥给你顿顿的送饭啊”,顾明月认真道,“明天我就去和他妹妹彩芝说一声,让她帮小薇姐转达。”

“臭丫头,越来越皮了”,欧阳薇说着话手上也没半刻停闲,掀开笼屉盖子,便端着三屉灌汤包向厨房外面去,对顾明月道:“就吃饭了,你快洗洗手。”

顾明月洗着手,穆蕴就进来了,他笑问:“怎么不出去?还有什么需要拿的?”

“我想喝桃汁”,顾明月在碗橱下面搬出个直径只有一尺的小石磨,之前她做点心经常要用果汁,他爹就到镇里让石匠给做了个小巧的石磨,别看用的石头不多,手工费却比一个大石磨要的还多,“你带来的那些桃子都熟透了,磨汁喝正好。”

不用吩咐,穆蕴就道:“你洗桃子,我来磨。”

顾明月笑着捡来小半筐桃子,跟小薇姐说了声让他们先吃,和穆蕴两个人在厨房里忙了有半刻钟,磨出来一瓷盆酸甜可口的桃汁。

刚端到饭桌上,欧阳薇就笑道:“你们好歹吃过饭再忙这个,包子都凉了。”

“天热,凉凉正好吃”,顾明月看了眼,拿出一个灌汤包递给穆蕴,而穆蕴正给她舀了一杯桃汁递过来,两人相视一笑,把东西互换了。

欧阳端眼中闪过几分苦涩,却低下头毫无异常地吃包子。

顾熠把最后一口汤包吞下,急吼吼地盛了杯桃汁,然后边喝边点头:“好喝,姐姐,我上学堂的时候还要带。”

“厨房里还有呢”,顾明月笑道,“正是留着让你带的,不过熠儿,我突然发现,你好像有双下巴了。”

“没关系”,顾熠摸摸下巴,不在乎道:“娘说小孩胖乎乎的好看。”

欧阳薇忍不住笑道:“可你已经过了十一岁的生儿,不算小孩子了。”

“是啊,过几天如果通过府试,我弟弟就能上县学了”,顾明月也逗他,“到时人家就会说顾家村有个小胖秀才。”

“我…我”,顾熠深受姐姐好吃的影响,捧着个汤包看好一会儿,嗷呜一口咬上去,道:“我以后会早起跑步的,阿端哥,你上山练功的时候记得喊我。”

欧阳端点头,“只是你别走一半便回家就成。”

顾明月闻言好笑不已,对弟弟道:“多吃多练身体才会棒棒的。”

“姐姐,我一定会坚持的”,顾熠想到上次没揍趴林疆的丢人事儿,再摸摸自己的双下巴,下定决心要不怕吃苦地去锻炼。

穆蕴低声说顾明月:“翩翩,你最近也有些发胖了哦。”

顾明月忙看自己的手腕,紧跟着摸下巴,又捏捏腰上,还真有些赘肉,晚上要练练爸爸教她的一套体操了。那套体操据说是爸爸家里祖传,在五禽戏的基础上该编而来的,既能健身又能塑身,最适合女子练。

以前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爸爸每晚都监督她和妈妈一起练,说经常坐在那里刺绣不动动对身体不好。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顾明月总是急着刺绣,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这时突然想到那些如在目前的生活情境,她的眼睛禁不住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