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不是了太子,恐怕他更不会放过他了吧!
“如今太子只能暂时在这里呆着,半个月后,我会放太子和落雪姑娘一起离开。”
太子皱了皱眉毛,半个月?放他们离开?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已经下令将他软禁于此,他又怎么放他们离开,莫非……
想到这,太子猛地拽住冷逸的衣领道,“你说,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
否则,他又凭什么敢说放他离开。
冷逸拽开三皇子的手,又拂了拂自己的衣服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让他和母后一起颐养天年!”
三皇子气的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父皇如今已经年迈,你就不能再等些日子?”
冷逸扫了三皇子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此事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
走到几步后,冷逸突然停住脚步道,“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三皇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冷逸的背影。
临城的城楼上,夜子寒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远方。
自从东蜀和西夏的粮草被烧了之后,敌军就像发了疯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可最后却只能失败而归,几天下来,他们的进攻倒是逐渐缓了下来。
想来他们现在正在为粮草发愁吧!而且他听说,如今他们已经杀马充饥了。
“皇上,刚才接到消息,说西夏已经开始往这边运送粮草,估计几天后就会到达!”一个小将过来轻声道。
若是让他们成功的将粮草押送到这,恐怕这场战斗一时间就结束不了了。
“消息里有没有说他们派了多少人马押送粮草?”
“东蜀的皇上这次可是吸取了教训,竟然用了几千人押送粮草,而且他们还使用了障眼法,同时有三路人马从西夏的京城出发,先后朝不同的方向向着这边前来!”
夜子寒皱了皱眉毛,三路人马?
“李大人呢?”
“还在西夏!听说是想找机会将贵妃娘娘救出来!”那个小将犹豫的说道,这个李大人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如今他待在西夏表面上为了营救娘娘,可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他还真不敢确定。
“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将阻止西夏的粮草送往大江,这是军令,若是他完不成不了,就让他提头来见!”
小将一愣,忙道,“是!”
“此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我就是不想知道恐怕也不行!”上官曦面无表情道。
冷逸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上官曦倒了一杯,这才道,“上官姑娘有没有觉得如今的太子很像以前的在下!”
以前他也曾为了上官姑娘,执意带兵出征,以至于伤了身子,如今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个人想要随心所欲的活着,就必须站在权利的最高处。
“是有些像,可冷公子却执意将他逼入绝境!”
上官曦睨着她面前的酒杯,声音加了一些凉意。
“不是在下想将太子逼入绝境,而是此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冷逸说道这示意那些下人退下,这才继续道,“上官姑娘可还记得老王爷和薛老爷?”
上官曦点头,他们两个她怎么会忘记!
“如今的薛老爷和老王爷掌管着西夏所有三分之二的兵权,此时他们已经秘密的调兵遣将,只等太子退位之后,他们就会发起兵变,逼皇上退位!”
上官曦手里的东西‘吧唧’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冷逸道,“逼皇上退位?莫非你想杀了你父皇和母后?”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姑娘多虑了,在下已经派人在我父皇的饭菜里做了手脚,不出半个月,我父皇的身子就会有所不适,到时候他就会让在下监国,那在下登基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冷逸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说的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皇上呢?他会怎么样?”她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西夏的皇帝,可他毕竟是公主的父母,她即使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丧命!
“等在下登基之后,自会给他解药,到时候他和母后就可以颐养天年了。”
上官曦怔怔的看着冷逸绝美的面孔,良久也没有说话,这个人早就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了心肺。如今连下毒这样的事情也说的这般的云淡风轻。
“上官姑娘是不是觉得在下很可怕?”冷逸苦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比。
上官曦叹了一口气,良久终于还是开口才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冷公子既然已经夺了太子的太子之位,又何苦着急登基,皇上如今已经年迈,冷公子登基也是迟早的事情,难道冷公子连这几年的时间都不想等吗?”
“不是在下不相等,而是西夏等不起了,父皇在位几十年,我们西夏的疆土是越来越少,而且还屡遭敌国侵犯,若是在下登基后,自然会将西夏的疆土扩大,让那些敌国不敢再轻易冒犯!父皇他虽然是个好皇帝,不过性子却太过懦弱了一些!”冷逸猛地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上官曦的心一沉,隐隐看到了一副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的场面。
恐怕这西夏终归会会在冷逸的手里。
第二天早上,冷逸还没有来得及去张大人的府上,皇宫里就传来太子夜里宿醉,殴打宫人的事情,皇上大怒,差点将太子给杀了,皇后急忙派人来召冷逸进宫劝劝皇上和太子,以免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东宫之中,太子正一脸倔强的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离他不远的地方,皇上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苍老的脸上因为愤怒而略略有些苍白。
看见冷逸,皇上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今日早朝的时候,朝中竟然有半数之多的大臣要求废了太子,立冷逸为太子,而且冷逸回国之前,太子一直好好的,如今突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想来和冷逸脱不了关系。